不远处就有一条河流,许乐把他在水里泡了泡,他顿时就醒了过来。
“你想要做什么?”许乐慢悠悠地问道。
那个安南人不做声,仇恨地盯着他。
“我做什么了?你这么恨我?”许乐又问道。
那个安南人依旧不出声,似乎是不会说话了。
许乐有些无奈:“你的战斗意志倒是比我还要坚决,当然,这会让你有时候创造奇迹,但是,也会让你更容易走进死胡同。”
“忘了告诉你们一个事实,我们是队友,队友之间是不可以相互残杀的,谁杀了人都要被扣除奖励点,而奖励点为负数的那一霎那,你就会被直接抹杀。”
那个叫明志的安南人微笑了起来:“按照这种说法,你也根本没有办法杀我吧?奖励点那么珍贵,还要用来兑换东西和能力,你怎么舍得用来对付我?”
许乐闻言大笑起来:“你听听,这片山脉中的食肉动物是不是很多?至少我听得到狼嚎声。”
安南人有些惊慌:“你要把我扔给食肉动物?”
许乐掏出了一截绳子,把他绑在附近一棵树上:“不,我要让它们来找你。”
安南人不再惊慌了:像是这样的情况,被绑一夜未必没有求生的机会,况且眼前这个决明子明显不会绑人,居然把自己的双手都留在了外面,那么稍后自己要解开绳子应该也不算什么难事。
从他身上撕下了一块布塞进他的嘴里,许乐又微笑了一下,似乎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
安南人简直都快要忍不住提醒这个笨蛋了:我的双手你还没绑上,我一下子就能拿掉!
刀光一闪,许乐转身而去:“我说总感觉多了点什么,这下就顺眼多了。”
安南人的眼睛猛然睁大,痛苦的摇着头,他的双手被齐根斩掉了!
鲜血喷涌而出,更让他恐惧的是,不知道是不是心里的错觉,那狼嚎声也似乎变得越来越近了。
他疯狂滴挣扎起来,鲜血流的更急,然而终究无济于事,当他猛然抬起头来时,一双幽绿的眼睛已经出现在了夜『色』中。
第二天一早,段誉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周围:“决公子,你那皮肤颇黑的随从去哪里了?”
许乐笑了笑:“不知道,大约是昨晚走了吧?毕竟我可是没怎么给他赏钱。”
段誉闻言,大摇其头:“唉,这就是你不对了,为人君上者,必有恩有利,才有将士效命。正所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正是人心向背之道。你不给恩义,安能教人为你效命。”
“再者,为上位者,当上体天心,下体民心。天心为何?少杀戮而布恩泽,是为天恩。决公子一路行来便杀了如此多人,于人无利,于己不义,焉能不人心离散?这也是自然之数。”
许乐自然不会被他忽悠住,这套天人感应的理论依据在于真的有天。或许有人解释,天地间运行规律就是天,但那是规律,规律会依据人心而变吗?那是不可能的。
因此解释的再美妙,依旧不如老子解释的道可道非常道,以及天行有常,不因尧存,不为桀亡。哪里的“道”和“常”才是天,才是指的规律,而非是董仲舒这个货为了迎媚皇帝而搞出来的那个“天意”。
或许从那时候起,儒家就开始有了固步自封的趋势,自己画了个圈,圈住了华夏人,也圈住了自己的学问。
两人你来我往辩论了一个早饭的时间,许乐终究说服不了段誉。因为儒家的体系有一个最强大把头埋进沙子里你就是看不见我的本事,一旦有什么不解之处,立刻归于天意,归于造化神奇,半点也不多想。
你『逼』急了他,他就用个例来代表普遍,全无半点逻辑。但是偏偏华夏历史上上到皇帝下到黎民还真就吃这一套。你不是有规律有逻辑吗?你给我解释解释“王小二被牛顶死了怎么就不是昨天他调戏『妇』女的因果报应”?什么?你说偶然?别扯这个,人家不信!这叫天意!
他两人说的痛快了,那个李爱爱心里却是隐隐发寒:这个决明子,肯定是动手把那个安南猴子给杀了,也就是段誉那个书呆子才会信是他自己走了,妈的,再跟着他不安全啊,要不要我先去找莽牯朱蛤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