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嬷嬷又开始哭。
很难受孕,在这样一个时代,受孕对女子意味着什么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却还要忍受疼痛煎熬。
她的以后可怎么办?
阮蕴在大受打击之后,反而冷静了许多。
“大夫这边请,麻烦大夫为我姐姐开方子调养身体,多贵的药都没关系,只要我姐姐能慢慢好起来,还请大夫不要将这事告诉我姐姐,也不要外露。”
大夫自然是同意的。
他也卫国公府的人诊过几次病,知道这对寄住在国公府的姐弟在府里的境况,国公府不近人情,做事太不厚道,但他一个外人,一个穷酸大夫能说什么?
倒是这表一家,姐弟情深,主仆温厚,哪怕是这等生死关头也不离不弃,着实令人感动,令人佩服!
送走了大夫,阮蕴攥着药方,双腿却无力地倒了下去。
姜嬷嬷吓了一跳,都顾不上哭,赶紧叫人把阮蕴扶了进去,少爷可不能再出事了。
另一边,大夫一出门,就被人围住了,七嘴舌地问阮唐的情况。
看出那些人眼里并没有关心和担忧,反而都是幸灾乐祸,是憎恨时,大夫又在心底叹了起来。
那位表的母亲曾经也是国公府受宠的,如今这里的人却都在盼着她唯一的女儿死。
表和表少爷来时带了不少家产,现在这些人的做法,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这吃相未免太难看了。
真是世态炎凉,人心难测啊。
“大夫,我那好孙儿究竟怎么样了?”国公府的老太君也被人搀扶着过来了。
先前阮唐被打捞上来,萧氏和府里的嬷嬷边说死了人晦气,阴气重,不要冲撞了老太君,然后老太君就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