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乾与众人来到戒律阁之时,汪高飞早已端坐在高堂之上,他两眼一扫众人,目光突然死死的盯着张乾。
“啪!”
汪高飞一拍案台,大声喝道:“张乾你可知罪!”
张乾一愣,这里好歹站着十来号人,这汪高飞怎么就先审起自己来了,不过稍过片刻他就想了个明白,估计从上次审王东来的案子开始,这厮就把他当成了熟客。
“咳。”张乾清了清嗓子,不满道:“汪长老,你们戒律阁能不能换个调调,别一上来就问知不知罪的,这赏罚都还没定下来,多不吉利。”
“嗯?”汪长老刚想怒喝,突然想到上次审王东来的案子,不由得老脸微红,气势瞬间弱了下去,“你们聚众殴打同门,难不成还有赏了不成!”
张乾两手往后一背,将胸膛挺得笔直,“汪长老,你好歹也得先问问我们为何要殴打同门吧,若是像上次那样,你把我这个痛打欺师叛教之徒的良好弟子叛成有罪,弟子岂不是冤枉死了。”
汪高飞一听顿时气得脸都绿了,“闭嘴,你是戒律阁长老还是我是!你说,你究竟为何殴打同门。”
张乾嘴角一挑,凛然道:“回汪长老,当时弟子正在房中潜心修炼,突然发现有人闯入行鸡鸣狗盗之事。于是,弟子本着惩恶扬善的本心奋起抓贼,岂料那三个盗贼异常凶残,居然想杀弟子,弟子一时不敌,就唤来同门师兄将那三个盗贼暴揍了一顿。”
“你所说是否属实?”
“汪长老可以问下在场的诸位师兄便知。”
汪高飞两眼一凝,随即指向另外一名弟子,“你说说看。”
这名弟子叫良马,昨天,正是他被任彪三人揍了一顿,此时,只见他脱下上衣满身尽是淤伤,看起来极为凄惨,他当即抽噎道:“汪长老你看,那三个窃贼好生凶残。弟子本来只是好心奉劝他们投案自首,没想到差点招来杀身之祸,幸好其他师兄来得及时,否则我这条小命必将不保……”
良马扯起衣袖抹了把鼻涕眼泪,如泣如诉,听得张乾浑身直冒鸡皮疙瘩,不禁暗赞连连,这厮真是个人才,端的能把人给活活说死。
其他弟子亦是纷纷附和,你一句我一言说得头头是道,尽显一副天地可鉴、童叟无欺之相。
汪长老听完众人忽悠,当即面露德高望重、循循善诱之态,正声勉励道:“你们做得不错,惩恶扬善乃是每一个弟子的本分,希望你们今后继续保持这份操守。”
在场弟子听罢暗自偷笑,白揍任彪那仨一顿,这感觉还是极爽的。
“慢着!”
众人刚想离开,却突然听到一声怒喝。
汪长老抬眼一看,只见真传弟子任奎突然闯了进来,“任奎,你所来何事?”
任奎两眼怒瞪众人,当场呵斥:“他们撒谎!”
张乾两眼微眯,真传弟子在太斗宗的地位不在汪长老之下,他们个个实力超群,这下麻烦了。
“他们伤我族弟,岂有无罪之理!”任奎双目通红,尤其是看向张乾之时,眼中杀气更是毫无遮拦。
张乾暗自叫糟,这戒律阁的尿性他早有体会,绝对是欺软怕硬的货色。
正如张乾所料,这汪高飞两眼一凝,当即翻脸比翻书还快:“张乾你可知罪!”
张乾横眉怒目,即刻怼了过去:“好一个戒律阁,上次因为王东来的老子是长老,所以我就有罪。这次是任家的人,所以我也同样有罪。我说汪长老,这样一来你这戒律阁还有什么屁用,不如撤了算了!”
汪高飞一听当即拍案而起,“大胆狂徒罪不可赦,来人,给我统统将他们拿下,关入大牢待审!”
话音一落,戒律阁顿时冲入一群人,当即将张乾等人捆了个结实,然后直接押往大牢。
任奎见状放声大笑,伸手便将一只储物袋递给了汪高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