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似乎一切的束缚都不存在了,婚姻家庭之外,既然能有一个邓如美,那就不介意再來一个蒋春雨,至于蒋春雨的一生会怎样,也沒有什么可多想的,人这一辈子嘛,怎么过不是过,只要心甘情愿,身份又算个什么。
所以,潘宝山在听到韦国生说要叫上蒋春雨时,沒有像往常一样唯恐避之不及,而是平静地笑了笑,道:“蒋春雨啊,叫上也行,我跟她工作相处的时间很长,刚参加工作就算是在一起的,也算是老同事了,聊聊也好。”
“行,那我先跟他们招呼一下。”韦国生笑道,“亲自打电话给他们,不得缺席。”
韦国生当即就拿出手机打了一圈,不巧,罗祥通下去检查工作了,说可能赶不回來。
潘宝山听了暗喜不已,本來他就对心计多多的罗祥通就不放心,万一酒桌上要是被那家伙察觉到他和蒋春雨之间有什么猫腻,很可能又会生出些是非來。
不过潘宝山高兴得太早,大概过了一刻钟,罗祥通打來了电话给韦国生,说左思右想还得赶回來,因为潘局长回來了,一定得见个面,韦国生说好,然后把电话递给了潘宝山,说罗祥通非常热情,先跟他说两句吧。
潘宝山颇为无奈地接过电话,不过一开口语调就激昂起來,对罗祥通说见面的机会多得是,下去检查挺忙的,就别往回赶了,罗祥通说虽然见面的机会可以有很多,但真正能见到面的却不多,所以今天有机会就要抓住。
就这样,最后还是六个人坐了一桌。
众人按时到齐,酒倒上之后,韦国生开始发话,“今天潘书记能回到老家看看,我很高兴,按照酒桌上的惯例,先喝起來,助兴。”
能坐到桌子上的,包括罗祥通,在喝酒上沒有耍奸打滑的人,所以根本就不用劝酒词,刷刷地就喝开了。
蒋春雨沒喝白酒,喝了红酒,但红酒也劲,半瓶下去脸就上色了。
“小蒋酒量不行啊,红酒才半瓶就有了反应。”韦国生笑问潘宝山,“你跟她熟,知道她的底子,到底能不能喝。”
“也就是半瓶红酒的量吧。”潘宝山道,“其实她底子是有的,关键是沒有锻炼。”
“不锻炼也好,女同志嘛,酒还是要少喝的。”韦国生道,“小蒋,你的酒就不要喝了,下面的任务就是照顾好潘书记,今天我们见面非常高兴,难免开怀畅饮,如果喝多了沒人照顾可不行。”
“那最好,再让我喝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了。”蒋春雨对潘宝山笑道,“潘书记,你就尽管放开喝吧。”
“呵呵,虽然有了后盾,但也不能太放开啊。”潘宝山兴冲冲地说道,“酒多了误事,下午还有点工作上的问題要处理,还得悠着点,不能喝个烂醉。”
“当然不能喝到那程度,不过也绝对不能少。”韦国生道,“关键是你回局里一趟很难得,那还能不喝尽兴。”
“行,那就不说呗。”潘宝山端起大酒杯,“來,大家共同干一个。”
潘宝山沒怎么矜持,真的是放开了,两个原因。
一來,是为了助兴,人与人的交流,酒是个好东西,特别是在对方看重的情况下,如果捏着不喝显得不够实诚,相反,喝得走路东倒西歪那才够意思,看得出來,韦国生这人可交,而且从之前的几次交往來看,他对自己已经是有敬有重有感恩,这种时候不顺势而为,还待何时,所以,潘宝山觉得和他必须得有同醉的时候,最好是醉得在地上一起摸爬,才显得出真正的哥们交情,酒文化如此,沒办法。
二來,也是为了助兴,不过不是跟韦国生他们,而是跟蒋春雨,酒壮色胆,这话说的不假,当然,也不是说原先就沒有那个胆量、想法,而是因为种种缘由克制了,沒释放出來,如果酒喝多了,脑袋懵了,不再想那么多的束缚,看见什么就是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就是壮胆。
不过潘宝山有考虑,再怎么着也不能在广电局这块乱來,虽然韦国生也沒有别的意思,完全不用担心被拿捏,但是总觉得有点别扭。
怎么样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