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良又是轻蔑一笑,朝着李客冷冷答到:“为何?还不就是为了权力。”说罢,薛良暂不想与李客过多纠缠,又转身望向了龙椅上的女皇帝继续说到:“薛某几日以来,最钦佩陛下的一事,还是陛下派人从牢中换出了李都尉,此事做得漂亮,说明陛下尚能明辨是非,可惜啊。。。这明辨是非要做得如此偷偷摸摸的,朝廷上下如此行事,难怪气数已尽啊!”
“大胆狂徒!竟出此大逆不道之言!”这次是女皇帝沉不住气了,于是大声喝道!
薛某道:“陛下不必动怒,薛某修习星象、玄学、占卜之术多年,不久前夜观星象,帝星幽暗,确有陨落之势,依吾之见,改朝换代确实已在眼前了!”
薛良的话简直是不折不扣的大逆之言,当着众人的面居然如此口若悬河,大殿之上顿时此起彼伏地响起了叫骂声,薛良却面无表情,不为所动,眼睛紧紧地叮住了龙椅上的女皇帝;女皇帝自是也怒不可耐,当即一拍龙椅,大声喝道:“来人!把这个大逆不道的狂徒,给朕拉出去凌迟处死!”
众人听女皇帝如此叫唤到,终于出了一口恶气,但等了一会,却不见有兵士入内将其拿下,女皇帝又再次大声唤了一遍,但仍不见有兵士入内,女皇帝心中顿生疑虑,难不成这皇宫之中有了变故,一时间女皇帝不禁有些后脊发凉。
只见薛良仍面不改色地立于大殿正中,胸有成竹,武江左右看了看,当即站起了身子,大声骂道:“让吾来砍了汝这个狂徒!”说罢抽出了随身的短剑,朝薛良冲了上去。
武江距离薛良只有一步距离时,突然从殿外射来了一箭,重重地射在了武江的手臂之上,武江应声倒地,顿时血流入注,武江丢了手中短剑,一手捂住箭伤,疼得在地上大叫。看来薛良是做足了准备,才敢在大殿之上如此狂妄,见武江中了箭,众人皆不敢再言,生怕自己也像武江一般。
薛良俯低身子,捡起了武江丢落的短剑,轻蔑地说到:“就凭汝?”说罢,面露凶光,一剑刺入了武江的大腿,武江再次大呼,疼得几欲昏厥过去;如此一来,除了在地上疼得打滚的武江,再无人敢妄动。
女皇帝早已怒不可遏,厉声问道:“汝今日到底意欲何为?”
薛良直起了身子,冷冷一笑,答到:“吾欲以何为?陛下,看来您是真的老了,记性不好了!吾刚不才说过,吾夜观星象,眼下就要改朝换代了吗?”
不待女皇帝开口,听到此话,太子和相王一道拍案而起,大声斥到:“就凭汝?何人会服?”
薛良望了望太子和相王,缓缓地答到:“吾当皇帝,那必是无人会服!可若是太子、相王、梁王、太平公主四人中挑一位皇帝,吾料想应是能令众人拜服吧?”
太子转身望了望其余三人,厉声问道:“汝是何意?”
薛良答到:“既然今日大家都在此,吾就不妨把事情都给大家说开了,免得大家赴了黄泉都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死的!”说罢,他环伺了大殿之内一番,继续说到:“薛仁贵大将军,相信诸位都有所耳闻吧?”一听此名,众人无人不晓,此乃大唐建国初期名将,但已于几十年前辞世,为何此人会提及薛仁贵,难不成与其有何关联?
薛良继续说到:“看来诸位是知晓的,此人正是吾的先祖!”此言一出,众人无不震惊,薛良居然是名将之后。“先祖追随太宗皇帝开创了大唐盛景,可却被这个女人窃得了天下!”说罢,薛良手指向了女皇帝,面露愤色!
众人也随着薛良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薛良继续忿忿地朝众人说到:“汝等居然不思恢复李唐,以慰先帝,反而做起了新朝之臣,汝等到底有何颜面立于天地之间?”
相王李旦起身骂道:“汝一派胡言,不见陛下已立李姓太子了吗?此间大事,即使汝是名将之后,也轮不到汝在此大逆不道!”
薛良见说话者是李旦,于是冷冷一笑,说到:“实不相瞒,起先吾也是如你一般,认为立了李姓太子,那始终会复李唐神器。可汝确有把握吗?汝等不是被这女人立了又废、废了又立,玩弄于股掌之间吗?吾听闻欲立武三思为储,故委身与梁王府,希望搜罗梁王罪证,以打消其夺位的可能;可结果呢?梁王作恶多端,朝廷无视,梁王照样有争储的可能;再后来,甚至太平公主,都欲夺位,这样的朝廷汝等信得过吗?”
“大胆!天下大事岂容汝在此妄加猜测!”龙椅上的女皇帝终于坐不住了,再次大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