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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被张献忠抄了后队,但主力还是保住了的克伦威尔退走了。而在北线,拉伊蒙多*蒙特库科利的军队,还在沿着狭长的太平洋沿岸平地,艰难的进军。
真的是非常的艰难,从去年10月本方于基多出发开始。中国人的舰队就嚣张的沿着海岸线对本方的队伍进行逼迫性的炮击。而本方只有一艘铁甲舰和四十艘风帆战舰的美洲舰队,却连头都不敢露一下。
没得选择的拉伊蒙多只好让自己的军队尽可能的贴着安第斯山脉和沿海平原交界的地方走,其行军速度受到了极大的限制。
到了1636年的12月,拉伊蒙多的这支五万余人的部队终于抵近了距离利马城不到三十公里的地方。这里的沿海平原面积大了很多,本方终于可以不用忍受敌人的舰炮骚扰了。
但是,敌人的舰炮用不上了,可是在这里,中国人修筑了很多的防御工事,本方依然不能顺畅的进军。
他很快就搞清楚了对面的指挥官是自己的老对手李自成。对这个家伙,他是非常熟悉的:很有本事的一个人,但限于手下军队的战斗力,李自成不是自己的对手。
那就没的说了,摆开阵势,慢慢的打过去吧!
双方真打起来后,拉伊蒙多就惊喜的发现:对方虽然现在火炮数量并不处于劣势,但是对方的士兵玩炮的技巧和熟练程度仍然是不够的。所以,虽然进展缓慢,但西军仍然能够每天前进一点点的逼近利马。
对于这样的局面,负责防守北线的李自成也非常的无奈的:他自己都只是皇家军事学院一年速成班出来的,而且那时候专攻的是游击战。真要双方摆开阵势硬桥硬马的对上,他确实不是拉伊蒙多的对手。
不过这也是没得办法的事情:孙传庭定下的策略就是先东后北,在打掉克伦威尔之前,孙传庭无力给他更多的支援,他也只能是硬扛。总之,当时间到了1637年的1月底的时候,拉伊蒙多距离利马城的北缘只有十公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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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轰~”一枚炮弹在距离很近的地方爆炸,使得附近的一个临时掩体内,屋顶上悬挂的油灯开始大幅度的晃动,并发出枝丫枝丫的声音。
一只肤色白皙,但是中指和无名指前段有着厚厚笔茧的手伸了过来,稳稳的扶住了晃动的油灯。
“好,我们接着往下讲。我华夏人在名上和印第安人一样,刚出生的时候,做父母的都要为其取一个寓意偏好的名。到了一定年纪,就像你们印第安人会被族人取外号而取代小名一样,我们华夏人也会接受师长的馈赠而获得表字,从此之后,别人叫我,一般就要用表字了。但是呢,我们华夏人除了名和字,还有姓。这个姓,一般来自于父亲,有了这个东西,每个人的血缘如何,就非常的清晰了。”
“阎政委。”
“请讲。”
“这个姓,除了能够让每个人的血缘变得清晰以外,还有什么作用吗?”
“这个问题问得好。各位,我华夏虽然这些年经过吾皇的改革有了很大的变化。但本质上还是一个礼法社会。所谓礼,你们可以理解为制度、规矩。我们华夏人遵从礼,以自己为核心,逐渐的延伸出去,对父母要孝,对君王要忠,对长辈要恭,对百姓要仁……通过礼的规范,我们能够清晰的知道,对待不同的人,应该做什么,怎么去做,做到什么程度……如此,人人都按照礼的规矩做人、办事,整个社会的秩序自然就是安定而祥和了。
当然,礼是一个很宽泛的概念。他是通过各种各样的‘仪’来具体表现的。而刚才我们讲的华夏人人都有姓氏,就是‘仪’的一种具体表现。反过来,因为有了姓氏,所以礼才有了施行的基础。”
“阎政委,我们能够有自己的姓么?”
“当然可以,你们可以根据自己生活的经历自己给自己选一个姓,然后让你的子孙世世代代为你们把这个姓氏传下去。或者,你们有了较大的战功后,也可以申请吾皇为你们赐姓。”
说到这里,阎应元抬手看了看腕表:“差不多了,还有二十分钟就该我们上去轮换坚守了一天的兄弟们。大家各自回营准备吧,希望今天我们能够让拉伊蒙多不得寸进!”
“请政委放心,我们一定竭尽全力!”
下面的团级政委,营级教导员们纷纷退出去了。阎应元收拾了一下教案也准备上一线的时候。跟着他从江阴县城一路来到美洲的,他以前做江阴典史时的副手陈明遇兴冲冲的跑了进来:“兄长,东线刚刚传来消息,克伦威尔被张师长打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