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柳胖子的这话才刚出口,当场又迎来谢宝山的一阵冷笑:“呵呵,掌门,你瞅瞅,咱们和赵师兄今天可是特地过来表彰徐扬这个有功之臣的,可在人家的眼里,咱们所要表彰的对象,居然只是一个废物,我就纳闷了,难道整个苍龙门里,就没有一个是他能看得上眼的人?”
说完这话,谢宝山又不无恶意地补了一句:“哦,对了,虽然他没把我们几个放在眼里,不过想必他的姐夫,他应该还能看得上眼。”
柳胖子顿时气得胸口为之一堵。
他娘的,这个姓谢的老家伙还真是恶毒,接连在他身上点了两把火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想把这股火头引到他的姐夫身上。
不过气愤的同时,柳胖子的心里也是一阵纳闷。
徐扬这个小子,在苍龙门里呆了三年,却连个丹田穴都没能打通,难道这还不算是废物?
另外,这个废物点心昨天才从老家回来,他能为苍龙门立下什么功劳?
难道是为了表彰他昨天下午劈的那半院子柴火?
可他娘的,劈柴火那点小事,也无须如此兴师动众吧?
当然,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只是在柳胖子脑袋里一闪而过。
现在可不是瞎想这些杂念的时候,当务之急,还是得先把自己从目无尊长的指责中摘出去再说。
只是这一回,许书清并没有再给柳胖子争辩的机会。
他冷冷瞄了柳胖子一眼,然后扭过头来,面带微笑地朝徐扬问道:“你就是徐扬?你来给我们说说,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态度,本身就很能说明问题。
所以徐扬并没有打算夸大事实,直接许书清抱拳道:“掌门,事情是这样的,昨天傍晚,大地和我把后院的柴火劈完之后,又把厨房里的水挑满,按理说,厨房里那六大缸水,至少可以用上一整天,可今天一大早,柳管事又让我们去挑水,我只是随口问了一句,他就劈头盖脸把我骂了一顿……”
徐扬的陈述,清楚而又详实,并没有夸大或有所隐瞒,让人根本无法怀疑其中的真实性。
临末了,他还加了一句:“掌门,这种事情,在咱们厨房里可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大地。”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被柳胖子欺压已久的王大地,就像一根被压缩到极至的弹簧。
这突然间反弹起来的力度,可算得上是前所未有。
就像现在,根本不需要别人去盘问。
徐扬的话音刚落,王大地立马就接着说道:“掌门,两位长老,徐扬刚才所说的,其实只是冰山一角而已,柳管事在咱们厨房里的嚣张行径,那可是罄竹难书……”
天天在厨房里打杂的他,平常那有机会接触到许书清这个大掌门?
现在徐扬好不容易帮他争取到这个诉苦的机会,要是还不赶紧抓住,那他就是个棒槌。
而且这些年来,王大地可是积累了一肚子苦水。
现在诉起苦来,那简直就如滔滔的江水,延绵不绝!
他不但把这两年来,被柳胖子欺压的那些悲惨往事,都一一讲述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