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岑弘光可真够大胆的,明目张胆的行贿贪赃。哦,还不止,杀人害命的事竟也没少干。
他收起账本,对汪氏道:“这次多亏你听到两人密谋计划,我等才能如此快速将其捕获。你放心,将来陛下跟前,安国公定会为你求情,免牵连之罪。还会论功行赏,还你自由。”
汪氏一个头磕下去。
“多谢大人。”
“起来吧。还有,我不是什么大人。”
齐二公子一向怜香惜玉,更何况还是晓以大义的美人,态度自然更是亲和。
“岑弘光犯下谋逆大罪,岑府立即查抄封闭。你是证人,不得离开,只能委屈暂居府衙了。”
汪氏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逃离岑府。眼下终于能够重见天日,她激动非常,感激涕零,“是,妾身但凭公子安排,但有吩咐,万死不辞。”
齐纠派了两个甲兵,吩咐他们将汪氏带回府衙。
而武阳伯府那边,也早已被齐太守带人包围,府中侍卫不堪一击,很快就被制住。
“放开我,你们要干什么?”
武阳伯夫人被押跪在地,大力挣扎,头发紊乱珠钗掉落,声音尖锐得仿佛要刺穿耳膜。
齐太守一身深蓝色官府站在中庭,目光威仪。
越氏搂着小儿子跪在旁边,低着头没说话。身后一群女眷哭哭啼啼的求饶,丫鬟小厮们更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府中上下一片混乱,到处都是甲兵侍卫进出。
武阳伯夫人还在尖锐怒骂,“这里是伯爵府,没有皇上召令,你们敢私闯府邸,难道是想要造反吗?”
齐太守接过侍卫从书房里搜出的信件,冷冷道:“的确有人胆大包天想要造反。”
武阳伯夫人在见到他手里的信件后脸色就变了,“你--”
齐太守收好信件,“武阳伯助纣为虐私通二皇子妄图陷害忠良,已被捕获。人证物证俱在,不日将押送回京,等候陛下处置。”他看向越氏,“少夫人深明大义,揭发武阳伯阴谋,高风亮节难能可贵。陛下仁厚,定会免夫人极其幼子牵连之罪。”
武阳伯夫人霍然回头,死死的瞪着越氏。
“原来是你,你这个吃里扒外的贱人--”
她说着就要扑过去,却被身后侍卫给制住,动弹不得。
“放开我,你这个贱人,贱人…”
越氏被她扭曲如鬼魅的模样吓得脸色发白,紧紧搂着吓哭的儿子,磕头谢恩。
“带走。”
武阳伯妾氏倒是不少,却每一个有生养的福分,故而对唯一的嫡子格外溺爱看重。否则也不会因爱子之死而悲痛欲绝,犯下如此大罪。
“放开我,我是伯爵府夫人,你们敢动我分毫,他日我定要将你们千刀万剐…”
武阳伯夫人风光了一辈子,从没被人这样对待过,哪里肯就范?不停挣扎辱骂,浑如一个街头泼妇,哪里还有半分贵妇人的雍容华贵?
可惜无论她怎么叫骂,还是被粗汉子们毫不客气的捆绑带走了。
越氏是举证人,待遇好些,没有捆绑,和汪氏一样,被请进了府衙暂住,礼待有加。
闹哄哄的一日,总算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