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庙中一阵压抑的寂静,过了一会儿,火油帮的首领说道:“赵堂主,我们敢对天发誓,绝对没有撒谎,更加没有将斩神刀藏起来,要是我们早知道这斩神刀是天鹏教之物,就是借我们一百个胆子,我们也不敢留,早就双手奉上了……”
赵堂主哼了一声,并不答话,想来是并不满意这个回答。
而刚刚那个说话的下属却再次说道:“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谁先说出真相,谁就可以活命!”语气已经极为不耐烦,显然已经失去了耐心。
但是,过了一好会儿,火油帮中还是没有任何一个人开口。
就在这压抑的难受的时候,火油帮中突然有个人叫道:“那斩神刀既然在我们手中被盗,我们前来夺刀,理所当然。但是,还没等我们进庙,你们就到了。而,最先进全的也是你们天鹏教,我们怎么可能在你们眼皮子地下藏刀?就算是藏刀,那也是你们天鹏教,你们这是贼喊捉贼!你们天鹏教明明就是想要独吞斩神刀,只不过是想找个合理的借口,好杀我们灭口,既然左右都是个死,我们有何必卑躬屈膝的求你们,大不了就是拼了!再说,斩神刀又不是天鹰教的东西,你们凭什么据为己有,你们这般强横霸道,完全就是……”
“咯吱——”
那人话还没说完,蓦地被打断了,听那声音就知道是被捏碎了喉骨。
就在这时,只听另一人颤声道:“不久前,有个三十岁左右的汉子,从我们手中救走了这个老头子,不过那汉子实力高深莫测,身法更是快如闪电,现在已经不知去向,那斩神刀肯定在他手中!”
神像里面的张礼闻言,顿时哭笑不得,心道:“吴德是我救的没错,但是那斩神刀,我可是碰都没有碰过,怎么可能在我手中,而且,我现在就在这神像肚子里面,哪里走了!”
思忖间,李堂主说道:“在每个人身上仔细查看!”
只听得一阵窸窣声响,想必是天鹏教的人在火油帮众人身上搜查。
又是一回儿过去,窸窣声响停下,赵堂主道:“看来刚刚那火油帮之人所言非虚,很有可能就是那汉子拿走了斩神刀。走吧!”
只听得脚步声响逐渐远去,想必天鹏教众人已经出了庙门,接着就是几声“啾啾”声响起,应该是他们骑大鹏雕飞走了。
张礼不愿卷入这桩没来由的纠纷之中,只好等火油帮众人走了之后才能出来,但是,等了良久,庙中却是了无声息,火油帮众人似乎凭空消失了一般,他心生疑窦,这些人怎么可能在他的感知下无声无息消失,于是从神像后探出头,一看之下就明白了,只见五十多名火油帮人都好端端的站在那里,只不过有点儿怪异,居然一动不动,好像灵魂出窍了一般。
张礼脸色微变,立刻从神像腹中钻出来,地下遗落的火把还没熄灭,照得庙中通透明亮。
他靠近一看,只见火油帮众人好似泥塑木雕一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脸上都是一样的恐怖之色,好像被什么吓到了一般,大部分人手中拿着木勺,勺中还盛着毒油,想必是来不及泼出去。
见此情况,张礼心想:“听说天鹏教是空域中新兴教派,没想到名声如此之大,这些火油帮的人,本来也都不是什么善茬,一遇上天鹏教就好像老鼠见了猫一样,当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想到这里,他摇摇头,抛开这些杂念,屈指一弹,一道金光弹在那人身上。
“咚——”
只见那人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张礼脸色大变,原本他只是想要为他解开禁制,哪里知道会是这种情况。
他立刻蹲下身子,在那人鼻翼间探了探,顿时脸色彻底变了,那人早没了呼吸,已经被害了,他再逐一探察,结果所有人情况都一样,没有一个活口。
张礼怒气暗生,心想:“这天鹏教到底是何来历,怎么如此心狠手辣,为了一把刀就滥杀五十多人,实非正道中人作风,我得赶紧回去禀报师尊,让他老人家拿主意。”
他刚刚走出一步,又停了下来,眼见毒油满地都是,心想:“这地方虽然很少来人,但不敢保证不来人,如果有人贸然闯进来,定会遭殃。这毒油清理起来要花费不少时间,不如放一把火烧了这庙,以免后患。”
他也不耽搁,走到火把处,捡起一支火把,突然眼光一动,只见神台边一具尸体成俯伏装,背上还有一大摊血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