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听得两人对话,林宇寻思道:“朱翎上说天鹏教教主和他有着同门之情,又说什么白教主,白虎神王,天道教赏善罚恶使者,四大护教神王,想来都是天道教中之人,而他自己就是朱雀神王,又称呼天鹏教教主为白虎神王,那就是说这天鹏教的教主就是天道教的白虎神王,那为何又要自立门户为天鹏教呢?
而从朱翎上和天鹏教的行事风格来看,都是一些杀人如麻的角色,而且还是个个实力强横,阴谋诡计层出不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由此可见这天道教定然不是什么名门正派,为何教派名字却叫做天道教?这明显就是前后矛盾,天道即为替天行道,这朱翎上和天鹏教哪里是在替天行道,分明就是……”
思忖间,又听得朱翎上道:“此刀自出世以来,不知道经过了多少人的手,而现在却出现在我手中,可想而知曾给它主人惹下了多少杀身之祸,今日我夺此刀而去,我怎么能够确定他日没有更强者来抢夺此刀?”
林宇心中蓦地一惊,随即看向穆璇玑和木清竹,两人也在同时看了过来,脸色不怎么好看,心中都已经明白他这几句话意有所指。林宇更想起三哥张礼只因与此刀有了些许干连,就导致现在卧床不起,命悬一线,而自己不过一见此刀,性命就在别人一念之间,这斩神刀准确来说就是一把导致腥风血雨的祸根。
看了一眼林宇和穆璇玑、木清竹两人,叹了口气,说道:“你们三人,男子眉清目秀,丰神俊逸,自带一股凛然正气,女子聪明伶俐,貌美如花,堪称文武双全,绝对称得上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若你三人在一起,却也相得益彰,我若杀了你们,未免可惜,可是形格势迫,却又不得不杀。”
木清竹惊问:“为什么?”
朱翎上道:“现在此刀在我手中,在场众人都知晓,若我扬长而去,这岛上的一干人等岂肯罢休,纵然他们不是我的敌手,但却不代表他们不会找其他人来相助,我朱某人还没有自大到可以与整个修道界为敌的地步,我若留下活口,不出几日,整个修道界都知道这斩神刀是在我姓朱的手中。到时候,这个来寻,那个来找,我姓朱的又不是无敌于天下,怎么能保得住没有意外?
别的不说,单是那位白虎神王,我就不敢保证能胜得过他。何况他天鹏教人多势众,我却只孤身一人,如何能敌?我可不能给自己留下**烦!”说着摇了摇头,继续说道:“白振天内外兼修,刚猛无双,朱某好生佩服,想当年……唉……”说道这里却不在说下去了,只是叹了一口长气,又摇了摇头。
林宇心想:“原来天鹏教的教主叫做白虎神王白振天。”随即注视着朱翎上,冷冷地说道:“阁下又何必多找借口,你明明就是想要杀人灭口,与掩耳盗铃有何区别?”
朱翎上也不生气,淡淡说道:“不错,我就是想要杀人灭口,难道你没有听说过一句话么?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林宇冷笑一声,道:“既然你如此光棍,那你又何必多此一举,口口声声的指出海蛇帮、火油帮、破空门这些人的罪过,装出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
朱翎上哈哈大笑,说道:“我朱某人何须装出什么大义凛然的样子?朱某人就是个嗜杀成性的邪道中人,想杀谁就杀谁!适才之举,其一是他们却有此罪,其罪当诛,其二是让他们死而无冤,临死时心中舒服些,知道自己该死!”
林宇嗤笑一声,道:“你倒有慈悲心肠,不过,却是一百步笑八十步,你和他们那些罪责难逃之人乃是一丘之貉。”
面对林宇的冷言冷语,朱翎上并不生气,淡淡说道:“人生自古谁无死?早死几年和晚死几年也没什么太大区别,只不过你林少侠和穆姑娘、木姑娘正当大好年华,今日却要丧命盘龙山上,委实可惜了。但在无数岁月之后,我还是和你们一般无二。”
说到这里,朱翎上停了一下,好似想到了什么,意味难明的说道:“其实,死不难,活着才是最难,一个人只要死的时候心安理得,没什么痛苦,也没什么了不得。但,咱们修炼之人,真想死而无憾,却也不是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