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
这一下,其他的大儒们顿时也忍不住了。
一方面这确实太过打脸了,周醇被踩在地上不是等同于他们也被踩了么?!
其次则是觉着,法不责众嘛!
我等可都是鸿儒,便是他玉螭虎身为勋贵又如何?!
天下众口他封得住么?!
别以为没了言官,我等就奈何你不得!
别忘了,我等可是开设了多年学馆的。
那门生故吏遍布大江南北,再托些同门一并鼓噪。
还就真不信你敢拿我等如何!
再者说了,他身后那些不过莽夫而已。
敢与我等有功名在身的动手,都算是触犯了《大明律》!
也就是说,我们一堆人围攻的就是一个玉螭虎。
这么多人打他一个,就不信他真能扛住!
是以,鸿儒们一声令下……
那些个儒生们嗷嗷叫着便扑上来,张小公爷身边的姬武将们便是要动起来。
但却听得小公爷的声音传来“都莫动,我来!!”
话音未落,便听得“呼呼呼~”的钢锏挥舞声撕裂这屋内空气!
那些个平日里本来就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如何能跟小公爷这等沙场悍将相比?!
顿时“咔嚓~咔嚓~”的骨头碎裂声,不绝于耳!
这些个儒生们还以为自己人多势众之下,这少年哪怕是再厉害到底双拳难敌四手嘛!
再者是,张小公爷长的太漂亮了。
少年漂亮引发的两种情况,是一则羡慕仰慕倾慕。
二则……嫉妒、愤恨,起杀心!
现在他们对张小公爷就是如此,可惜的是……
很多事情不是光有心就可以了,还得有相匹配的实力。
他们完全忽略或者说下意识的对一个事实嗤之以鼻,那就是这位漂亮的小公爷其实很能打!
“呼~啪!”
轻轻松松的一拳,眼见那想要凑过来的儒生直接下巴瞬间歪斜。
几颗牙齿和鲜血、唾沫一并,从嘴里直接飞了出去。
那眼珠子都要凸爆出来,整个脑袋瞬间歪斜。
随后“轰隆~”一下摔在了地面上。
一时间张小公爷的身躯如同游鱼一般,在这些儒生的人群中不断闪过。
手中的钢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交到了妙安小姐姐的手里。
他仅仅是赤手空拳,就这么对阵这些个儒生们。
“咔嚓~”一声脆响,一名儒生“嗷~”的发出一声惨叫。
他的小腿胫骨直接被踢断成了个扭曲状,整个人“扑通~”一下翻倒。
打这种被人围攻的情势下的方式,就是要不停的游走。
不停的动。
一定要保持自己不被人围住,保证自己每一次的击打都能够放倒对方一人。
陈州同传于小公爷的步伐,在这个时候功用被展现的淋漓尽致。
身形步伐腾挪躲闪间,这些个儒生们根本就没有机会在张小公爷身后偷袭。
“扑~!”一脚踹在了身前那儒生的胯下,便见这儒生涨红了面皮叫都叫不出来。
捂着裆部整个人当场就跪下了,边上的唐伯虎看着眼皮子不住的跳动。
自家这少年恩师是动了真火气了,尽管下手有分寸不至于死人。
但那一脚下去,这娃瞬间变得很有潜力到宫里伺候陛下去……
“啪~啪~~啪!”
每一拳、每一脚出去,都必然是动辄筋骨断裂。
三两下功夫,张小公爷已经窜出人群。
两个背对着他的儒生腰部猛的吃了他的一掌!
“啪~!”便见这两人哼都哼不出来,直接捂着肾部就倒下去了。
要知道,张小公爷所学的可不仅仅是陈州同的那套。
张家自己本来就有战阵厮杀之术,老国公更是个中好手。
且不论张小公爷上辈子跟乌鸦他们那群老狗批玩在一起,搏击自然是也没少接触。
再有了这么多的战阵经验,打这些个四肢不勤的儒生们……
这顿时跟打自家癞皮狗似的,别看他们人多。
可现场看来就是张小公爷撵着他们揍,才不过是小半会儿而已。
这地上唧唧哼哼的翻倒了一大片人……
“螭虎先生!螭虎先生!还请给老夫两分薄面,老夫……”
终于,湛若水这个是跑过来了。
看到他来,张小公爷似乎更来气了。
“湛若水!!某从粤北将你寻来,便是看在你诚心治学、教化士子的份上!”
眼见张小公爷本下去的怒气,这个时候又炸开了。
“然而,这些犬儒腐贼行愚民之策你为何不阻?!”
湛若水身形为之一顿,倒是他身后的弟子纷纷不平的站出来了。
“螭虎先生怎能如此说?!我家先生已是为此被他们排挤了,还要赶出弘文注释院……”
张小公爷听得这话,不由得脸色稍缓。
而湛若水则是喝止了自己的学生,苦笑着对着张小公爷长揖到底。
“若水……有负螭虎先生所托!惭愧!惭愧……”
玉螭虎走过去将湛若水缓缓搀扶起来,沉声道“先生为何不与我说?!”
听得这话,湛若水不由得苦笑。
“本欲今日再争取一番,谁知辩至过半老夫便被赶出来了……”
湛若水望着这满地唧唧哼哼的儒生们,轻叹一声“螭虎先生,此番难做了啊!”
那些个儒生们此时互相搀扶着,缓缓站起来。
周醇则是双目赤红,死死的盯着张小公爷声竭力嘶的嚎道。
“国贼!奸佞!!老夫定要天下人知晓,你这勋贵恶贼辱我名教子弟!”
张小公爷耷拉着眼皮,冷哼一声。
“我张螭虎亦是圣人门下,算下来可是南直隶解元!怎的?!不服?!”
周醇被这话堵的不由得一滞,人家似乎还真是考过科举了。
身上的那身儒衫终究是考下来的,要自称是圣人门下、名教子弟谁也无话。
“你们数十人围我一人,叫我打了那是因为尔等废物!”
张小公爷冷然的望着他们,哼道“就这,还有脸说话?!”
这一番话直接堵的他们面红耳赤,几十号人叫人家一个人给打了。
无论从那个角度来说,都是极为丢人的事情。
“一群将行愚民之策的犬儒奸佞,某便是打了又如何?!”
张小公爷说着,那双丹凤桃花再次竖起“某便是刷这一把纨绔又如何?!”
“尔等不服,可到陛下面前告某去!”
这……这告个卵子啊!
谁特么不知道弘治皇帝疼他跟疼啥似的,两宫更不必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