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腰间那把李纲锏,恐怕拎出去那锏鞘都得抛个千把两银子罢?!
他一年俸禄才多少?!
尼玛估计还不够的他一顿吃的,罚俸一年完全不痛不痒……
还有就是禁足,这娃本来没啥事儿就门都不带出的。
他禁足跟没禁足有个屁的区别啊?!
周醇等人互相看了一眼,便是要开口说话。
然而刘健这个时候躬身作揖道:“陛下,臣以为不妥……”
哎哟喂~!还是人家晦庵公老成持重啊!
“痴虎儿平日公务繁多,军事学院内也有课需他前往教授……”
“更有桃林草庐之弟子,若是禁足恐怕耽误众多事物啊。”
周醇:????这啥意思?!这剧本不对啊!晦庵公!
弘治皇帝倒是肃容点头:“晦庵公果然老成持重,此言甚是有理!”
有……有理?!周醇等人就要哭了。
“那边改作禁足京师罢,这段时日内痴虎儿可不得离开京师。”
周醇:我……尼玛……这叫惩戒?!
“臣领旨谢恩!”
张小公爷倒是很严肃的给弘治皇帝深深拜下,却被弘治皇帝拉了起来。
“好了~!萧伴伴,且着御医来与诸位爱卿瞧瞧。”
眼见弘治皇帝说着,还亲自拉着小公爷往外走。
留下身后的周醇等人气的直哆嗦,只听弘治皇帝的声音幽幽的传来。
“此时便这样罢!”
弘治皇帝都说就这样了,他们还能说什么?!
“臣等,恭送陛下……”
边上的小周管家等人,则是麻溜的牵上了战马。
并招呼上湛若水一并离开。
既然都撕破脸了,湛若水自然也不会继续呆在这里。
余下的周醇等人满心悲愤,这特么是仗着皇家恩宠拉偏架啊!
弘治皇帝走了,刘健、刘大夏二人却没有走。
恭送弘治皇帝离开后,刘健才缓缓的转身望着周醇。
“尔等真以为,自己那些许谋算无人知晓?!以为满朝堂上下皆为酒囊饭袋?!”
这句话一出口,顿时周醇脸色惨白。
不等他开口,刘大夏冰冷的声音亦随之响起。
“鄯善!不要以为尔等那些许心思,老夫就一点儿也不知道!”
鄯善听得此言不由得一个哆嗦,刘大夏则是冷冷的扫过周醇等人。
他目光扫过之处,无人敢与他对视。
“哼~!此番经筵辩讲,便是老夫于你们争取的最后一丝机会!”
便见得刘大夏声音冰冷:“也是陛下……给尔等的最后机会!”
“念在同一份香火的情分上,老夫劝你最后一句。”
眼见刘大夏缓缓的走到了周醇身边,沉声道:“该收手退下时,便莫要恋栈。”
说完,转身直接离开。
刘健则是背着手,神色复杂的望了他们一眼。
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化作了一声长叹。
周醇等人则是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这……怎么看起来不对啊!
遥远的金陵,李福达现在成为了一个游商。
身边带着七八个护卫,瞧着就像是从粤北匆匆赶来的客商。
在金陵城里左右转悠了一番,笑着与些许人打过招呼。
很快的,他便来到了一处不起眼的茶摊子上。
对着柜里的掌柜比划了几个手势,掌柜的隐蔽指向了后厨。
李福达会意的沉默转身进去。
后厨里的人不断的忙活着,但李福达的到来似乎如同被吹进来的风一般。
没有人在意,甚至没有人去管。
穿过后厨里的那道门,便进入了一间内宅。
“悔迟啊!咱家可等你好久了……”
内宅的屋子前,一位老者穿着一身道袍笑眯眯的望着李福达。
他手里的扇子轻轻的摆动着,看起来极为和善。
然而李福达是什么人?!
耳朵稍微动一下,他就已经感触到这宅子四周至少有数十条汉子潜伏着。
而且全部都是好手!
“下官李福达,见过诚公!”
那椅子上的诚公笑着将他搀扶起来,摆手道:“唉~!不必多礼。”
“我张诚也不过是为陛下、为帝国守家的一条老狗,当不得甚大礼。”
这老者,赫然便是调查局大佬张诚!
眼见张诚笑眯眯的望着李福达,轻声道:“此番事宜,悔迟想必已经知晓了罢?!”
“蒙诚公厚爱,悔迟怎敢怠慢?!”
李福达呼出一口气,垂首低声道:“只是要一网打尽,恐怕还是有些许难度……”
张诚却没有说话,而是用扇子轻轻的拍着手。
走到了李福达身边。
“秋闱就要开始了!春闱前,咱家需要知道所有的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