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祈暗暗嘀咕了声“泥鳅”,孙宣不提一个,他孙祈难道能把刘家人推到台面上来?
那不是争地盘,那就是找死!
孙祈干巴巴道:“不如,向威向大人?向大人在裕门关驻守多年,对北境的状况也很熟悉,在北边的将士、百姓心中也有名望……”
听他这么说,孙宣暗暗发笑。
孙祈没有办法才提向威的,其他人的名字冒出来,会引父皇侧目,只向威这个人中规中矩,还合适。
可这对于孙祈就没有任何好处了,向威是跟着顾家出头的,孙祈往后再提拔,向威也不会做孙祈和刘家的狗。
“向威啊……”圣上眯着眼睛想了想,“比他有本事的人,不及他懂北境,比他懂北境的,又不见得比他有本事,倒是个人选。”
孙祈嘴上应着是,心里没有喜悦。
“禛儿怎么不说话呢?”圣上看向孙禛。
孙禛道:“儿臣的想法与三哥一样……”
圣上点了点头,又看孙睿:“睿儿还有什么想说的?”
孙睿思索了一番,道:“儿臣在想,快清明了,是不是该为边关战死的将士与遇难的百姓祭祀?此刻撤换北地守将,去北地悼念的百姓要如何想?”
孙宣亦觉得这时机不太好,恐怕会打击到北境重振的士气,便道:“父皇,三哥说得也有道理。”
圣上示意韩公公添茶,道:“指点顾家兄弟的人选、接替北地守将的人选,你们都回去琢磨琢磨,有合适的就提上来。
睿儿说得也是,不急于这半月一月的。
差不多也该把阿渊叫回来问问北地状况了,到时候也听他说说。
清明大祭确有必要,你们商议起来,离清明没有几天了,抓紧些。”
几位皇子赶紧应下。
因着时间紧,当日没有下衙时,消息就传到了六部衙门,礼部的大人们一下子紧张起来。
虽说都有旧例,但毕竟紧迫,疏忽不得。
徐砚也听说了,祭祀与他们工部关系不大,他与刘尚书前后脚出了衙门。
轿子到了侍郎府外头,刚绕过影壁,徐砚迎面碰上了徐老太爷。
见老太爷特地等着,徐砚道:“父亲有事儿寻我,让门房上的说一声就好。”
徐老太爷是性子急,在书房里等不住,才在大门上拦着,道:“顾家那镇北将军印,到底是怎么一个结果?是真的要换守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