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我面前?根本不用,哪怕他一个背景,我也认得出来,我昨天站的位置好,什么都没逃过我的眼。再说我从小就认人,一般人我看上一眼,基本上就**不离十了。”
他这话说得倒和他替换的这位摊主有些接近,他搜魂得到的消息,这位摊主确实做得一生好生意,其中一个强项,就是眼睛毒,认人那是一认一个准,一般人只要让他看上一眼,他会记很久。
“那就是你了,你跟我们走吧?”冯远明不容置疑的口气吩咐道。
“跟……跟你们走?到……到哪儿去?”这位摊主叫韩俊,瞅着一点不俊,他刚刚介绍起况,都已经越来越顺溜了,到后来,拘谨和胆怯已经差不多没有了,这会而陡然间听到要他跟着走,声音明显颤抖了。
“我们到哪儿你到哪儿,不然我们遇到了那个凶徒,也容易擦肩而过啊。”冯远明不耐烦道。
“可是,大人,我的摊位还要经营啊?小的也要养家糊口啊!”韩俊惴惴不安道。
“这个好办,你摆摊也是求财,你一天大概利润多少,我按三天补偿给你,你跟我们几天,我就补多少天,不,再多给你加七天的补偿。这样总行了吧!”冯远明鄙夷的口气一点都不隐藏。
“那多谢冯大人,多谢冯大人,我马上收拾货物。”韩俊喜出望外的样子,并马上收拾起来。
其实他收拾起来倒是极端容易,这储物手环打个法诀,一个手势之间,货物就进入了手环。
冯远明抬脚就走,韩俊亦步亦趋跟在后面,活脱一个跟虫,这冯远明的几个随从很不爽,这神态应该是自己自己应该有的啊,你这不是抢饭碗嘛,纷纷在后面给了这姓韩的一个大大的白眼。
当然,就算假韩俊就算收敛了神识之力,也能受到到背后不善的目光,可他根本没当会事儿,
这算怎么会事?争风吃醋?都是男生啊,又没有断袖癖,管他呢,他怎么可能把这种事儿当会事儿。
要说这冯远明也算办事爽利之人,没用多久,就把昨天他侄子冯河上发生的事件,整个来龙去脉摸了个透。
知道事件起因是那个卖琴的摊主,他也是这第一坊的常客了,别人一描述,他就清楚那位地摊老板是谁了,说了声:“走,找老朱去。”
假韩俊内心窃笑:现在才想起来找人,嘿嘿,人早让我昨天晚上散市前,就提前通风报信,现在应该在千里之外了吧?
一行人浩浩dàng)dàng)奔向昨天卖琴老者的摊位,当然,这冯远明办事追求效率,沿途他还是询问了数个摊位的老板。
其中一个
老板又提供了一些有价值的况,数个摊位的资讯一汇总,冯远明发现跟在自己后的韩俊果然句句都是实话,并无半句虚假。
其实他想多了,这假韩俊根本没必要骗他,不过也不可能知无不言,只是挑能说的,全是真话告诉了他。
另外不能说的真话,比如自己就是那个葛袍老者,又怎么能暴露?本小乙又不是傻子。
不过等他们一行来到昨天卖琴老者的摊位,假韩俊真小乙真傻了。
站在面前的却不是这位老者,冯远明嘴里的老朱,又是哪个?
原来这老朱不似吴酒仙好酒恋家,他本也有家室,可是他的口味有些重,生活关系也有些乱。
他灵力境界才悟道境一级,卡在这个境界好多年了,一动不动。
他笃信“妻不如妾,妾不如鸡,鸡不如偷。”这个老家伙练摊赚取灵石,除了自用及家用,最大的支出却是到外面找乐子。
说起他那张琴,是他从一位没落公子的贴侍女那里淘的。据那位侍女讲,这位公子家道中落,若大的家族衰败了,家里的佣人鸟兽散了,而公子病重卧。
这位侍女不离不弃照顾病重的公子,无奈变卖些值些灵石的物件,为公子寻医买药。
这朱姓摊主这些年从这位侍女手上淘到不少东西,这古琴就是其一。
这朱摊主除了家里一妻五妾,还在外面包养了两个相好,另外还隔三差五去勾栏园。
还好他是修士,并且悟道境了,否则以他的年纪,凡人根本体都早跨了。他昨天晚上回家,把白天的况一说,除了妻子愿意跟他走,其他小妾根本不愿意跟他跑路,亡命天涯。
他在外面的事,大家心知胆明,只是平时没捅破这层纸而已。
听说他要跑路,大家都要让他分灵石,他一时大为心痛,给大家分了些零头。
他寻思了半宿,决定不走了,这附近这么多和他相好的,许多露水夫妻,人家哪个都不会跟他走,他又不舍得和她们都断了关系,就决定留下来。
他存着一个侥幸的心:自己只是生意人,只是卖一架古琴而已,昨天的事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