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了,”星辰不耐烦的说道,着急把门关上,小元年纪不大,没见过世面,此时几乎带了哭腔,拦着门说道:“小道长,潮大夫不好好治病就算了,奴才们这么信任您,您就算真的对我们世子爷做什么,也别逼世子爷啊……”
星辰有些莫名其妙,治个病还有逼他这一说,又见小元这可怜兮兮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说道:“道爷我逼他什么?”
小元颤巍巍的说道:“您不是……您不是……不是喜欢我们质子爷吗?”
小元似乎有些羞于启齿,为难的看了一眼房间,声音几乎低到听不见,才结结巴巴说这么一句,随即红着脸低下头,一句话也不敢再说。
星辰这才反应过来,差点儿被他气笑,一把把他推开,嘭的一声合上门,任小元再外面怎么敲也不听,带着笑意说道:“这事可别传出去,你们世子爷以后能不能好好做人就靠你了。”
小元眼眶红,立刻捂住了嘴,星辰听到他的动静,又笑,“你再不出去,道爷可不保证你们家世子爷的安全了。”
小元看了许久,忽然觉得这小道士也颇为可怕,还是自己带来的,一想到为世子爷带来了个祸害,心里害怕的不行,什么都忘了,立刻捂着嘴去离开,豆大的泪珠从半大孩子的眼眶里掉下来,他一边抹眼泪一边跑,连小燕叫他都没听见。
星辰听着他走远,才绕过屏风走进去,脸色一下子垮了下来,叹了口气,“好点儿了吗?”
床上的少年苍白的笑了笑,无力的说道:“你把小元吓哭了。”
“阿辞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吧。”
星辰拉过他手腕把脉,他手上冰凉的可怕,整个人就如同一块冰一样,脸色也像是覆盖了一层霜,白的甚至有些透明。
云辞身上的朝闻夕死每日早晨和傍晚发作,按说虽然难以忍受但毕竟不会要他的命,忍上一会儿就好,可有时候不同,会忽然发作极其严重,此时就是早上发作的很严重,而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除了疼痛一直没有停止之外,他浑身都开始冰凉,无论怎么盖被子,无论怎么施针都没有任何用处,这种状况若是让小元看见,更能把他吓死。
星辰取下云辞身上的针,扶他起身喂了碗药,扶着他靠在自己怀里,能轻易感觉到他在竭力克制着颤抖,仿佛在忍受莫大的痛苦。
星辰说起话来风生水起,心里早已经心疼的找不着北了,用毯子紧紧裹着他试图给他取暖,又问道:“现在会不会好些?”
云辞无力的摇摇头,苦笑了一声,“哎,没有,还是疼,又冷。”
星辰将他放在床上,起身开始解自己的衣服,云辞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开口,星辰已经将衣服利落的解开,只剩下一件薄薄的里衣,随即自己要钻进被子里,整个人爬在他身边,伸手将他搂在怀里。
云辞不适的想离开,星辰却被他身上透过衣服的冰寒刺激的颤了一下,随即试图解开他的衣服,低声说道:“小元说的是个办法,倒可以试试。”
云辞立刻推开,星辰却已经解开他衣衫,同样只剩下一身单薄的里衣,星辰将外衫扔了出去,毫不犹豫的紧紧贴在他怀里,双手死死的抱着他。
云辞气息有些虚弱,稳了稳心神,调笑道:“小道长你干什么?都说了我现在还没养二两肉,不好下口……”
“好不好下口试试才知道啊,难道阿辞是嫌我这张脸太丑了?”星辰对他的话无动于衷,不住的往他身上蹭。
云辞尽量使声音听起来不算痛苦,低低的笑了笑,“啊这张脸太丑了,小道长也不想让我看见真容,还是以后再说吧。”
星辰彻底懒得理他,云辞见耍花腔不再管用,一边推着她一边说道:“没用的小道长,别……”
“听话,阿辞,”星辰直接打断了他的话,闭上眼睛贴的更紧,不给他反抗的机会。
天原本就还不算冷,云辞却盖着毯子和两床被子,星辰背上全是汗水,几乎浸透了衣服,可贴着他,只能更清晰的感觉到他身上竟更加冰凉刺骨。
云辞手指微微动了动,浑身上下的疼痛和幽冷,让他实在撑不住,渐渐便没了意识,刚要昏迷过去,唇却被人堵住,强烈的窒息感一下子涌入,他睫毛颤了颤,微微睁开了眼。
星辰低声说道:“朝菌引还没送到,阿辞若是敢昏迷,我做了什么可就不是自己管得了的了。”
“小道长想对我负责也不用这么着急吧,可还没有过门呢……”
云辞有些气息奄奄,星辰的语气看起来漫不经心,却已经不像她平时的不急不缓,她说的很快,连贫道也忘了自称,整个人还努力的往云辞怀里钻,试图把身上的热度给他。
“哎,我都痛死了你还非要折磨我,美人在怀里不能碰……”云辞咬了咬唇,声音轻的像是云烟,随时就会消失一样,他明明在推拒星辰,因为实在没力气,声音中总莫名其妙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星辰忽略他的废话,轻轻吻了吻他,说道:“没事了,很快就好了……”
云辞下意识的点点头,话是真的说不出来了,睫毛一颤一颤的,几次都几乎要昏过去,却死死咬着唇,即使唇上已经血肉模糊,还是撑着没有睡过去。
星辰不停的安慰他,“别怕,没事了,再等一会儿,再等一会儿就好了。”
可便是星辰再怎么威胁,他的体力只够他撑那么久,不过又坚持了不到一刻钟,人就已经昏迷过去。
星辰微微抬头看着他,冰霜一般的容颜让人看着就会担心,她的身后很热,身前却凉的可怕,云辞一但昏迷,出现危险的可能就多了一分,她的手指轻轻从他的眉眼划过,轻轻吻了吻他的唇,轻声道:“你再不醒来,我就不客气了。”
云辞依然在昏迷中什么也听不到,星辰伸手解开自己的上衣,将他的上衣也解开,随即和他贴在一起,一个冰凉,一个也仅仅只是温热,星辰觉得自己在抱着一块冰,出于本能人应该缩回来,可她却违背本能的抱的更紧。
云辞的皮肤像块玉一样洁白,只是极瘦,甚至一般女子都不会比他瘦,那副极美的皮囊下仿佛只包裹着一层干涸的骨头,从骨髓深处,冒出一层一层的冰寒,如同冰刃割裂着他的身体,宛如凌迟一般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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