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无说完以后便转身离开,云辞刚要躺下休息,这质子府便难得的迎来了一位身份高贵的客人,小元高高兴兴的带着赵子霖来到云辞的房间,叫道:“世子爷,宝亲王殿下来看您了。”
云辞愣了一下,一时忘了和赵子霖结拜兄弟的事了,等刚反应过来,身子便条件反射的站起来,低头柔柔弱弱的见了个礼,“云辞见过四殿下。”
“怎么,烧坏脑子了?”赵子霖示意小元退下,伸手扶着他的手腕,憋着笑说道。
他立刻推开赵子霖,一时有些无言以对,只好发挥锦无厚脸皮的功夫,懒洋洋的躺在了软榻上,不满的叫道:“你怎么这时候来了?”
赵子霖大笑了起来,指了指云辞又笑,云辞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赵子霖像是停不下来了一样,笑了许久之后说道:“不如我再来一次,阿辞再表演一次?”
“四殿下大驾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只是未曾料到,真是有失远迎,怠慢贵客了……”云辞一边翻着白眼,一边捏着嗓子矫揉造作的乱说一通。
赵子霖笑的前仰后合,艰难的走到他身边,一边笑还一边断断续续的说道:“把……把手拿来……我看看。”
云辞不理他,转身回了床上。
赵子霖好不容易止住笑,走到床边,哄道:“别气了,手拿来,我看看身子好了没?”
“要不是你逼我写了一夜,我能生病吗?”云辞一把甩开他的手,丝毫不接受好意。
“好好好我错了行吗?”赵子霖或许是对月下逢的月仙姑娘道歉多了,作为一个皇子,他道歉道的无比流畅,绣口一吐就是一大堆道歉的话,“对不起阿辞弟弟,都是我不好,我没有顾及你的感受,不过我们家阿辞这么善良一定不会不原谅你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英明神武神采飞扬的哥哥吧?”
“赵子霖,”云辞没想到赵子霖是这样一个性子,一时有些无奈,揉了揉额头,说道:“别拿你对付月仙姑娘那一套对付我。”
“叫哥哥,”赵子霖握着他的手腕,一边把脉一边絮絮叨叨的,“没大没小的,不知道尊老爱幼,再有下次不管你了。”
云辞懒得理他,赵子霖认真把脉,过了片刻后皱了皱眉,说道:“虽然你体内的朝闻夕死被压制住了,但忘川却更严重了,似乎还有其他毒影响忘川,你若是再这样不顾及身体,一年都撑不住。”
“又不是我不顾忌,”云辞早在御书房就对赵子霖坦白了,赵子霖知道的几乎和他知道的一样多,此时也不必互相隐瞒,便随意的说道。
赵子霖从袖子里掏出一瓶药递给他,说道:“这是当初摘星阁未亡前父皇得到的药,实在危急了可以吃一颗,不能救命也能缓上几天。”
云辞愣了一下,随即大惊道:“大哥,这药十八年了?”
赵子霖瞪了他一眼,说道:“这药是以当年摘星阁阁主一脉的心头血炼制,里面有无数世间难寻的好药,就算再放一百年,药效也只会越来越好。”
云辞疑惑的看着药瓶,轻轻摇了两下,赵子霖没好气的说道:“里面只有两颗,当时父皇一共得到五颗而已,给了我两颗,我没有用过。”
云辞把药推给他,“这么贵重……”
“拿着吧,”赵子霖没等他说完就握着他的手让他拿着,说道:“这京城暂时还没人敢动我,我若是真的有一天要死了再找你拿就行了。”
“四殿下……”
“叫哥哥,”赵子霖懒洋洋的坐在一旁,见他有些犹豫,便笑道:“你还会不好意思了?”
“谢谢哥了。”云辞立刻收起了药,从善如流的说道。
“嗯,”赵子霖点点头,对他说道:“父皇已经开始查和子弗有关的事了,锦书出手父皇不会没有收获,有没有什么涉及到你的,你早做打算。”
“我……”云辞眨眨眼,顿了片刻,说道:“我……以前在你的府邸,对赵子弗下毒了。”
赵子霖一口水没喝完,差点儿吐了出来,呛咳了半天,问道:“怎么回事?”
“五彩石一案的时候,我第一次去你的府邸……”
“去我府邸杀人玩玩儿?”赵子霖无语的白了他一眼。
云辞说道:“那我也是被逼无奈,只有赵子弗最好惹,我才……”
“够了,”赵子霖无奈的打断,“这要是让父皇查到肯定怀疑你。”
“当时没人发现,而且这件事已经过去这么久了,锦书应该不会去查吧?”云辞有些心虚的问道。
“真是胡闹,”赵子霖怒了一句,“锦书出手,能把子弗查个底朝天,尤其是子弗最近行事怪异,锦书中不乏医术极高之人,只要查出子弗中毒,父皇一定会彻查。”
“那毒是无解的……”云辞吃了块糖,懒洋洋的说道。
“父皇如今还没查这件事,应该还没发现,锦书也没想到,尽早想办法补救便是。”
“怎么补救?”云辞怡然自得的吃着糖,看着焦头烂额的赵子霖,又强调了一遍,“这毒没有解,现在解毒不可能的。”
赵子霖一把夺过了他的糖人,心中觉得自己一定是脑子抽了才巴巴的当他的兄长,如今只要一遇到事,总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他便低怒道:“不用你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