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给四舅送饭的时候,她特意问了问钱的事情,听说三舅家给了钱,安夏眼神一闪,三舅妈果然聪明,难怪前世最后三舅在她的帮助下发了家。
“四舅,你多吃点,这咸肉是麻婶给的,有点放长了,我加了点辣椒爆炒了下,现在啥味都没有,就米饭吃又香又下饭。”
安家业吃着碗里的饭,看着眼前的肉菜,心头总有种隐隐不安,“夏夏,明你就别送饭了,农忙快过去了,我每天早上弄点中午带着吃一样的。”
“四舅,咋了?饭菜不好吃?”
“不是不是,这菜跟过年似的,哪里不好,只是每天这样吃,得花多少钱,你留着好吃的跟外婆吃,我一个大男人,也不能整天吃得像坐月子似的。”
“四舅,我做啥你吃啥,现在农忙累,不吃点肉补补,体力根本跟不上,钱我身上有,还是那句话,我长大了我想孝顺你,不管你吃不吃,反正我天天送。”
安家业努了努嘴,深深看了眼外甥女,鼻头有些酸。
……
且说安家国带着弟弟安家庆,二人跑到镇上,连大门都进不去,安家国不肯走,两人蹲在政府墙根,看到一辆小汽车出来,他立刻冲出去,还真让他遇上了镇长。
兄弟二人安家国做主,安家庆赔笑,把家里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安家国递上自己写的信,求镇长做主,镇长很严肃地答应了此事。
安家国兴高采烈地回家,回去的路上,还跟弟弟说,镇长多客气,还说一定严肃处理,村长这次肯定完蛋,只有安家庆心头沉甸甸的,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告完之后,安家国兴致勃勃,急不可耐地等着看村长倒霉,他甚至在村头听人说,村长脸色特别差地走了,听说是去镇上,得知这一消息,他高兴地恨不得跳起来。
可一天两天过去,村长一点动静都没有,而村里却有了大动作。
村里田地临着小路的,占着公家里边儿田地种的果树全被挖了,村长带着村里的小伙子,亲自指挥一家家挖果树,弄得大半个村子的人民怨沸腾,扯了无数道皮,差点打起来。
“你们别怨我,要找就去找安家国安家庆,他们跑到镇上把我告了,说我以权谋私,对他家打击报复,啥破事都赖我头上。
不过镇长明辨是非,没有证据的事情,我胡汉桥没做过也不会认。他们果树占了地,影响太大我给挖了没错,但我做的是符合政策的事情,国家要求路边儿公用田地不能种树,他们占公家便宜影响道路稳定,不服我对她们的处罚,告到镇上后,镇上调查了咱们村,要求全村必须把公路两边儿的地退出来。
所以你们不舒服别找我,要怪就怪安家两兄弟,事情闹到镇上,大家都别想种果树,以后这地都要扩宽,啥都别想了。”
胡汉桥的话,成功转移了村民的愤怒,现在大家满腔怒气全都转移到安家国和安家庆两人身上。
两家不知道被多少嫂子们臭骂,就连门上也被扔了大泥巴团,两家彻底成了过节老鼠,人人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