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也罢,这种五体不全的人心智难免畸形,自己只需抵御住叛军的攻城即可,管这么多旁事作甚。
“报,报!报大帅,叛军又来叫阵了!”
木门突然被推开,亲兵跌跌撞撞的冲入屋内,跪倒在地奏报道。
“这是第几ri了?”高仙芝微微抬起头来,沉声问道。
“第,第七ri了。叛军已经连着叫骂了七人。他们越骂越狠,越骂越毒”
亲兵低垂着头,扭扭妮妮的不敢言会所。
“他们骂什么?”高仙芝微微不愉,追问道。
“他们骂,他们骂当今圣上是扒灰吃嫩草的老sè鬼,他们还骂贵妃娘娘是不知廉耻的荡妇娼ji”
亲兵将头埋得低了,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竟微若蚊吟。
“该死!”高仙芝重重的击了一记案几,咒骂道:“这帮叛军真是耻!”虽然知道他们说的都是实情,但高仙芝仍是暴怒不已。妄自议论君上,这放到哪儿都不是臣子所为啊。
还好边令诚那厮如今不在潼关,这些事情若是传到他的耳朵里,还不闹翻了天?
“大帅,大帅,恕末将直言,若是免战牌再这么挂下去,恐怕士气会一落千丈啊!”
亲兵鼓起勇气,重重向高仙芝叩首。身为一名安西老兵,他当然不会怀疑自家大帅的决定,但是如今的形式是叛军指着自家陛下的鼻子满嘴喷粪,这若是再不出城一战,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士气恐怕顷刻间就要散光了啊。
“你懂什么!若是能战,本帅难道愿意当这缩头乌龟!”
高仙芝狠狠的剜了这不知趣的亲兵一眼,叹道:“也罢,你下去吧,传我将令不论敌军如何叫阵谩骂,不得开城迎敌!”
“得令!”那亲兵见奉劝不过摇了摇头,兀自领命退下了。
抬首望了望城外那yin沉的天空,高仙芝怅惘的摇了摇头自嘲道:“莫非,天要亡我大唐?”
“让开,让开,都给杂家让开!”边令诚在一队刀斧手的簇拥下,倨傲的昂着头迈着方步入了潼关城。
“封常青那厮呢,赶紧叫他出来,杂家这里有陛下的圣旨,叫他滚出来接旨!”边令城一边走着一边推开试图上前阻挡的高仙芝的亲兵,高声咒骂道。
“边公公,您不能过去啊。封将军如今正在城头御敌,城头上甚为危险,若是一不留神让流矢伤到了您,可就不好了。”
高仙芝的亲兵陪着笑向边令诚分析道:“不如您先去城中留守府歇息片刻,等封帅击溃了这波叛军再去叫他见您?”
对于这个五体不全的阉人,他可全然不敢得罪。这厮是连高、封两位大帅都不放在眼里的主,自己上去硬抗不是找死吗?
边令诚却是冷哼一声挥了挥手道:“不必了,杂家是领了陛下的圣旨来了。你以为这是城头买韭菜吗,还能要价还价?速度叫封瘸子给我滚下来,杂家就在城头这儿等着,什么时候他封瘸子下来了,杂家再开口!”
“这,这”亲兵一时为难,不知该说些什么。
“还不去,难不成让杂家请你!”边令诚双手插腰,yin阳怪气道。
“哎,哎!”亲兵受不住这阉人的气势,忙转身朝马道疾奔而去。
“哼,跟杂家斗,叫你不得好死!”边令城望着城头燃起的黑烟,眼神猛地变得yin鸷比。
过了半柱香的工夫,封常青在两名亲兵的护卫下奔下了马道,朝城头的边令诚走来。
“边公公!”封常青从边令诚一抱拳,点了点头。
“哼,败将封常青接旨!“边令诚却是不想和封常青闲扯,一把从身侧小黄门手中抓过圣旨,yin阳怪气道。
封常青虽然心中憋了一肚子气,却不得不一撩裙甲,单膝跪地道:“臣封常青接旨!”
“安贼谋反,朕曾拜常青、仙芝为平虏将军,寄予厚望矣。然常青以贼摇众,被夺洛阳。而仙芝弃陕地数百里,皆是不战而溃。二人又盗减军士粮赐,叛军追袭之即溃逃,未尝与叛军有一战矣。此实乃丧师辱国,罪可赦。特命监军边连成赴潼关传旨斩首封、高二人,首级悬于城墙上三ri以作示众!钦此!”
ps:哎,悲催的封二。长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