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擎苍点头道:铁统领说的不错,镇北关一战必定是用我大军的命去填,这是没有争议的,只是希望能赶在其他援军到来之前攻下镇北关。
阿尔卓木道:我北蛮大军战无不胜,定能旗开得胜。
众人皆点头道:狼神保佑,天佑北蛮。
镇北关城楼上,周童舔了舔嘴唇,看着进入射程的北蛮大军,高声道:放箭。
千羽营的将士和韩振麾下的弓箭手讲搭在弦上的血河箭射向北蛮大军。
箭矢如雨,倾盆而下,瞬间落在北蛮大军之中。
北蛮统领也高声道:放箭。
将军箭矢你来我往,镇北关上的守军有城墙抵挡,伤亡甚少。
当几波箭雨落在北蛮大军之中,许多北蛮骑兵倒地。
但是根本挡不住北蛮大军的决心,不顾伤亡的往前冲,转瞬便已经逼近镇北关。
薛山躲在城墙后,开口道:老周,你这血河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啊!
周童缓缓道:你放心,等会你就知道了。
李阔透过瞭望口看了看逼进的大军,他发现许多中了血河的敌军现在才发现伤口的血根本止不住,血流过多,头晕目眩,很多都倒在了马下。
黄怵笑道:这血河确实不错,敌军麻痹大意,根本没有在意这小小得箭矢,却没料到这伤口根本没法止血,时间一久,血流尽都不自知。
周童笑了笑道: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兄弟们,再来两波,咱们就撤了。
城楼上的弓箭手找准北蛮弓箭手停止射击的空隙,又射了两波就退到后面去了,将弓箭收了起来,转而抽出腰间的长刀,准备与登上城楼的敌军短兵相接。
拓拔擎苍看着阿尔卓木递过来的箭矢,接在手中,上下看了看,开口道:想不到这不起眼的东西,居然让我们吃了这么大的亏。
阿尔卓木点头道:这箭矢遇到骨头就折了,看起来没什么杀伤力,我北蛮骑兵都不以为意,却不料被这箭矢所伤,伤口根本愈合不了,血流不止,时间一长,血流过多就会晕厥,最后失血过多而亡。
铁坤也道:不错,许多送下来的伤兵,根本没办法救治,我军伤亡惨重,虽然登云梯是搭在城墙上,可是一时半会也攻不上去。
拓拔擎苍沉吟道:不惜代价,给我拿下镇北关,让有铠甲的士卒在前面,这箭矢虽后续伤害惊人,但是却射不穿一般的铠甲。
阿尔卓木拱手道:是。
战场之上,北蛮吹响号角,苍凉的声音穿透整个战场,北蛮大军悍不畏死,持续进攻,如今的镇北关城墙之下,已经是血流成河,尸体堆积如山,北蛮的登云梯悉数搭在了镇北关城墙之上。
北蛮大军用蚁附之术向上爬去,城楼之上的守军不时砸下巨石擂木,甚至是滚油,北蛮攀城士卒一片片的掉落下登云梯,狠狠地砸在地面上,粉身碎骨。
镇北关城楼之上,李阔有条不紊的指挥守城,相距不过七八米便支起一口大锅,锅里是滚烫的热油,不时有士卒用器皿从锅中舀起滚油泼向攀城的北蛮士卒。
许多北蛮士卒都惨叫着掉落下去,但是这惨烈的场面的还在继续,北蛮大军没有放弃的意思,依旧在源源不断的涌来,期望用人数压倒守军。
镇北军龙渊军各将领都聚集在城楼之中,随时观望着战场的局势。
薛山有些毛躁道:大将军,你就让我去杀几个北蛮子吧!
李阔瞪了一眼道:你给我消停一点,现在不是短兵相接的时候,城楼之上的巨石擂木所余不多,你要闲着没事干,带着你的人去关内搬运。
薛山一跺脚,叹道:哎,好,只要能让蛮子吃瘪,我薛山在所不辞。
薛山转身离去,去关内搬运巨石擂木滚油去了。
李阔看了看众人,开口道:如今拓拔擎苍反应过来了,知道“血河”无法穿透普通的铠甲,就让为数不多身披铠甲的北蛮军在前面,“血河”自然没有用处了,周童。
周童拱手道:末将在。
李阔道:用原来的箭矢射杀敌人,暂时不用你们与敌人短兵相接,让千羽的兄弟将刀都收起来,协助其他营守城,用箭矢时不时压制一波北蛮的攻势。
周童道:是。
李阔继续道:白奇的重甲营按兵不动,上了城墙也没什么大作用,实在是守不住的时候,在城中交战就得靠你们了。
白奇拱手道:是。
孙无用有些焦急道:将军,那我们穿云的兄弟干嘛?
李阔笑道:你们不要着急,自然有你的任务,你先协助周童,薛山,你的玄武营要协助守城的兄弟,用盾牌保护他们,一边给我击杀攀城的敌军。
孙无用薛山道:是。
李阔转身对黄怵道:老将军,长刀铁马暂时没有用处,只能仰仗龙渊步兵协助我镇北军守城。
黄怵点头道:应当的,这一仗,定是血战到底,尸横遍野,看目前的情况,不容乐观,如果援军迟迟不到,我们很难守住啊。
李阔看了看城下源源不断的北蛮大军,缓缓道:守不住也得守,这就是镇北军将士的宿命。
黄怵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关外已是黄昏时分,落日余晖洒在苍茫的大地上,人影如同蚂蚁般,这“蚂蚁”悍不畏死,蜂拥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