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妈妈!”
有几个靠近的姑娘吓了一跳,不由得惊呼出声。
附近的龟公赶忙上前来将吴妈妈扶起,拍着她的脸,用力掐着她的人中。
然而吴妈妈却紧闭着双眼,已经没有了知觉。
宾客们见状,也没了玩闹的心情,一个个伸长了脖子,起身看着这边的情况。
眼见吴妈妈气若游丝,龟公急忙大喊:“快请郎中!”
看样子吴妈妈这次摔得狠了。
宾客中有人叫嚷:“郎中?徐郎中在这里!在这里!”
人群向后望去,却见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老者掩面要走,但却被同桌的胖子伸手拉着,不让他走。
“徐郎中!救人要紧!”
周围宾客纷纷劝说,那老者这才放下手来,迟疑着走上前来,帮吴妈妈看伤。
蹲下身子,他探手按在了吴妈妈的脉搏上,只搭了几秒,他就摇头松了手:“不行了,准备后事吧!”
“啊?”
龟公们惊了,急忙询问:“只是从这丈许高的地方摔下来,这就不行了?”
“是啊!上次我从房顶上摔下来,也没什么大碍。”
“徐郎中,你再好好看看,好好看看啊!”
“不用看了,脉象已经快没了。”
徐郎中无奈解释:“你年轻力壮,身子骨强健,摔一下也扛得住,她一个女流之辈,从这么高摔下来,怎么禁得住?”
“哎呀!”
一旁一个姑娘发现了吴妈妈凌乱发间插着的发簪,惊呼:“那根簪子好像插进去了。”
徐郎中闻言,将吴妈妈头发拨开,正看到一根簪子插入了囟门处,只露了一节翡花簪尾在外。
“嘶!”
徐郎中倒吸了一口凉气,恍然大悟:“怪不得!她是头先着地,刚好把这根簪子撞进了脑子里,那里是囟会穴,骨头脆软,正是一处死穴!”
顿了下,他惋惜起身:“铜簪入脑,已经是没救了,倒霉啊!”
龟公不待他说完,就已经坐倒在地,面色惨白。
一旁的姑娘们顿时悲声痛哭了起来,一时间欢场变悲场,哭声一片。
“哭什么?号丧呢?”
楼上一个声音传来,却是坦胸露腹的费南从楼上探出了脑袋,没好气的问:“吵死了!吩咐拿些酒,这半天都不上来,磨蹭什么呢?”
“拿什么酒!”
龟公起身指着费南痛骂:“要不是因为你!吴妈妈怎么会摔死?”
“什么?”
费南故作惊讶:“谁死了?”
说着,他好像才看到吴妈妈的尸体一般,哎呀叫了声,指着她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左右!与我捉住他!送他去见官!吴妈妈是他害死的!定要叫他赔钱!”
龟公指着费南恨恨嚷嚷,就要上去捉他。
他这话一出,宾客们顿时不乐意了,纷纷开口指责:“你这王八也似的东西,是要讹人不成?我们都看到吴妈妈是从楼上掉下来摔死的,你这是张着嘴巴乱咬人啊!”
“就是!若是像你这样,白玉楼我今后可是不敢来了。”
“要紧的是把吴妈妈先收敛起来啊!放着个死人在这里,真是晦气!”
众人七嘴八舌,说得那龟公面色红一阵白一阵,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什么情况?谁要报官?”
门外忽然传来了声音,却是宪兵队的人问讯赶到了。
队长带着一队宪兵,分开众人,来到中央,冲众人询问:“出了什么事?”
龟公看到他,连忙起身,向他告状:“长官!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有人在我白玉楼害人!”
“死人了?”
队长也注意到了躺在地上的吴妈妈,严肃询问:“凶手在哪儿?”
龟公一指头顶:“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