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儿,你还小,现在是玩的时候啊。”晏萩劝道。
“读,读。”君儿态度坚定。
得,她生了个爱学习的小神童。
晏萩拿起那本游记,“南海秋夏,间或云物惨然,则其晕如虹,长六七尺。比候则飓风必发,故呼……”
君儿听得很认真,似乎真得能听懂一样。而丫丫跟着越儿在那滚来滚去,把自己滚成了小疯婆子,早上奶娘给她扎的小鬏鬏已经散开了。
“好了,不要闹了。”晏萩把丫丫抱了过来。
丫丫还没玩尽兴,冲晏萩喊:“啊啊。”
“啊什么啊,闹得满头大汗,一会受寒生病,灌苦药药给你喝。”晏萩拿帕子帮她把额头上的汗的擦去,又拿了块长巾垫在她后背。
“不要你弄。”越儿推开奶娘的手,“娘,娘帮越儿弄。”
“好,娘帮越儿弄。”晏萩在这些小事上,十分纵容四个孩子,而四个孩子里,最会撒娇的就是越儿。
晏萩帮越儿垫好长巾,丫丫的奶娘拿来了桃木梳,在帮丫丫梳头发。扎了四个小鬏鬏,丫丫又是粉嫩的可爱小女娃了。丫丫走到晏萩面前,“啊啊!”
“丫丫很漂亮。”晏萩笑赞道。
但丫丫显然不是要这句称赞,伸出手做抓的动作,“啊啊。”
晏萩以为她要抱,弯腰要去抱她,丫丫却一把抓住了她头上的白玉兰花簪。晏萩忙抓住她的手,“哎呀,你这臭美丫头,你小鬏鬏上绑了花,怎么还抢娘的呢?”
“啊啊。”丫丫冲她喊。
晏萩只得把白玉兰花簪取下来,放她手中。丫丫双手握住簪子,放在胸口一会,又递回去给晏萩,“啊啊。”
“知道了,帮你存着,等你长大了给你戴。”晏萩捏了下她的小鼻子,“小丫头片子,这么小就知道搜刮你娘的好东西了。”
这时,刺玫送吃食进来,晏萩是龙眼粥,越儿是蛋羹,丫丫和君儿是奶羹。吃完后,晏萩让刺玫把玩具拿出来,让越儿带着丫丫玩,她继续读游记给君儿听。
到了正午,卓儿回来了,“母亲,曾祖父说,今天是二弟的生辰,放我半天假,让我在家里陪弟弟妹妹玩。”
“休息半天也好。”晏萩笑道。
下午,有卓儿带着三个小家伙,晏萩安安心心地歇她的午觉去了,一觉睡醒,就看到傅知行坐在床边,扬唇笑问道:“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傅知行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放下手中的书,扶她坐起,反问她,“潇潇,你哪里不舒服?”
“我没那儿不舒服啊。”晏萩一脸茫然。
“那你怎么翻看起医书来了?”傅知行问道。
晏萩看短几上的书,笑,“上午,我找东西,无意中拿出来的。”
“真的?”傅知行眉头微蹙。
晏萩凑过去亲了下他的脸,“真的啦,我现在身体比以前好多了,你别总这么担心。”
“可你前不久才大病了一场。”傅知行搂住她道。
“那是不小心,我现在都不怎么出门,不会受寒生病的,你就放心吧。”晏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