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晏四爷他们收拾完残局,把那些将死未死的靼族人,关进大牢,安排人审问后,天色已蒙蒙亮,南平郡主和晏萩困顿不已,乔怀慬忙了一夜,却精神奕奕。
晏萩打呵欠道:“这难道就是习武之人与不习武之人的区别吗?”
“潇潇,我教你练武吧。”乔怀慬提出建议。
晏萩被惊的清醒了几分,摆手,“我不练武,练武太辛苦,我吃不了苦。”她是娇养出来的,又不像晏袅袅有大志向,让她冬练三九,夏练三伏,那会死人的。
“其实练武不怎么辛苦的,练久了就习惯了,一天不练,浑身不舒服。”乔怀慬试图说服小姑子跟她学武。
“不要不要不要。”晏萩这下不只摆双手,还拼命摇头,一副快要被乔怀慬给吓坏的模样。
南平郡主噗哧一笑,“好了好了,不学就不学,过来喝杯牛乳,一会你爹他们就该回来了。”
大局初定,晏四爷就派人回府通报了,只是没见着人,南平郡主等人仍不放心。
说话间,晏四爷带着儿子女婿回来了,晏同亮身先士卒,昨晚与敌对杀时,胳膊被砍了一刀;晏四爷和傅知行是文官,远远观战,毫发无伤,只是熬了一夜,略显疲惫。
“可上药了?大夫怎么说?”南平郡主关心地问道。
晏同亮答道:“母亲不必担忧,这只是皮外伤,已经上了极好的伤药,养上几天就会好的。”
又询问了几句城内现在的情形,南平郡主就道:“都累了一晚,回房歇着吧。”
三对夫妻各自安寝,休息了大半天后,晏四爷三人继续忙碌善后一事。对于靼族人而言,景国是侵略者,虽然一开始是靼族兴兵挑衅的。靼族人想复国,景国绝不允许,这种敌对,从西靼亡国到现在,一直存在着。
靼族人原本将复国希望寄托在三王爷身上,可三王爷兵败,被余智林擒回了燕都,并被处死,让靼族人对景国人的仇恨更深了;这次的暴乱只怕是前奏,后续此地都不会太平。
“我想让无咎带潇潇回京。”晏四爷担心晏萩等人的安危,虽然他很舍不得女儿,可是他不能让女儿身处险境。
南平郡主笑,“我还以为你会一直隐忍不说呢。”
晏四爷苦笑道:“我也是想了好几天才决定的。”女儿千里迢迢过来看望他们,可还没住多久,他就要赶她回去,他这样子,活脱脱就像是一个恶父啊!
“只怕潇潇不会肯走。”南平郡主蹙眉道。
“这可由不得她任性。”晏四爷正颜道。
“知道了,我会说服潇潇的,正好杉儿那授课先生教的也不怎么好,让潇潇带杉儿和袅儿她们回京,给杉儿找个大儒,免得误了杉儿的学业。”南平郡主更干脆,把孙子孙女全送回燕都去。
“也好。”晏四爷没有反对。
如南平郡主所料,晏萩不愿意回京,“父母在险境,女儿既已在此,又怎能独自安然事外?”
“潇潇,你是我们的女儿,可你也是卓儿他们的母亲,父母年纪已大,职责所在,必须留下,卓儿他们还小,还要你的呵护和照顾,你不能只顾父母,而轻儿女。更何况……”南平郡主抿唇一笑,“你们回京了,你父亲才能调配更多的人手保护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