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部外形酷似蚂蚁,中间较为纤细,尾部圆嘟嘟覆盖些许容貌,身躯上遍布符文,此刻立即对着陆寒附身,算是礼节过了。
“白幽孓,你倒是进境神速,但不好好修炼,破天荒主动沟通陆某,难道也想对此地感兴趣?”
此虫,正是守护鬼哭寒潭的那只虫王,当初就在苍元境界内位列上层,现在隐隐有突破的迹象,即将迈入上玄境。
“哼!别说那么的拐弯抹角,还不是你将劳什子神秘空间悄悄打开,才导致我看到了外部情形,但没有半点手段,才不会出来蹭你的热度。”
幽孓虫王的声音有点变了,开始极力模仿人言,但还是发音不准,却可以无障碍沟通了。
“咳咳!此话未免太直接了,陆某纵然有点神通,可是这等古迹却从未拜访过,你们作为妖族和虫族,在天赋上有余人族互相依托之处,多一份力量嘛。”
‘这死虫子一点也不含蓄,该好好教育一番,特么的当面戳我老脸,哼!’
陆寒在方才飞行中,故意将某个仙镜空间打开,连同袖筒里的那位,一起铸造起探宝小队,只为将自己实力保存在最后,能不亲自施为就少了法力输出。
“本虫不说废话,那里远处应该就有异常,最好打一道锋利东西过去试试。”
幽孓虫王所指,正是陆寒和青澜兽注意的地方,显然都是相同的感应,证明他们怀疑的不错。
‘嗤——!’
一道光华立即出现,从陆寒之间弹出后,在途中化为三尺长尖锥,风驰电掣奔着那里激射而去。
砰!
顷刻间,很远的地方,距离上百里之外,立即炸开大团银花,直接把千丈虚空内变成白昼,并且呲呲啦啦没有陨灭,还想更远的地方迸射。
具体距离一百七十里,黑漆漆的巨大浮岛,如同黑暗之王出现面前,银光照耀也未辐射至边缘,五百里的规模绝对绰绰有余。
最下方模糊可辨,好像无数根粗大根须垂落,没有尽头一直向下,那些根须如同绳索,浮岛就是堪比特大号的风筝被牵引约束,越向上越宽阔变大,却未曾发现峰顶的痕迹。
“活物或许没有,但可能更加凶险,就像混沌里的一抹阴光,都可撕裂大片星空,你们必须做一个好辅助!”
“浮岛?我们幽孓族的传承里,就有沉睡和封印两种形态,经常出现在上古的东西中,一旦触动就导致巨孽苏醒。”
“靠近,靠近!”
青澜兽挥着小爪,已经催促一人一虫该行动了,这浮岛虽大且诡异,但毕竟是凝固的死物,距离太远难以看到任何东西。
即便只有一百七十里,平常几步即可跨过,在此刻却好像千里,陆寒神通再强,对未知之物仍然会反馈出人族的本能,小心无大错。
这百里的跨越,耗费掉万里的时光,当分布在陆寒周围的光点,最外层十几个小颗粒,已经和浮岛接触,黑漆漆的外面彻底落于眼内。
太大了!
远方的银光不再继续冲击,但千里的规模已经被印证,这等悬浮巨山就算在仙界也数量稀少,都被各大超然势力把在在自己手里。
裸露巨岩黑漆漆,就像大火熏过无数次,而且层次分明累计而成,每层的厚度大小不一,比陡峭悬崖还要凶险笔直。
但上面遗留的诸多痕迹,很快就被三人锁定,至少有十多处很明显,最深刻的就是某种生物曾经抓过此处,三个利爪样的长沟,两侧都几乎要消失了,中间的还剩下十几丈长,深度不足尺余。
此外就是大叫踩踏过的浅坑,形状酷似巨猿的脚掌,只是陆寒已经将目光转移,他发现右侧几十里外,似乎有被开凿出的痕迹。
“那是栈道石梯啊?”
“就行这里探索,这种规则形的古道,才不是洪荒巨兽可以打造的,也许当年的此地,还经受过某种浩劫呢。”
被发现的刻凿痕迹,随着距离拉近越来越多,直到前方出现一级级的残破台阶,和陆寒距离不过十里左右了。
与周遭黑色截然不同,这里的台阶仅仅外层颜色照旧,台阶大半属于褪去的褐色,宽度不足两丈,仅有小部分保存完好。
石壁上甚至有一拍大图粗细的黑洞,古木残渣还偶尔存在,这些黑洞跟随台阶走高走低,应该还有护栏存在,将一根根粗木插进黑洞塞紧,做成较为坚固的支撑。
“这可不是古修士干的,那等奇绝般的存在,一步就可踏空万丈,根本不需要这样得无用设施。”
青澜兽有点小失望了,好东西绝不在扑通古民手里,他开始抬头仰望顶端,那制高点上存在的痕迹更明显,就用小爪拍了拍陆寒肩膀。
噗!
但幽孓虫王微微闪动,就离开陆寒百丈,并从口中喷出根细细白丝,闪电般直奔某个凿刻出的小黑洞,当收回时就卷了个特殊之物。
“毛手毛脚,当心触动异变。”
白幽孓没理会青澜兽的‘批评教育’,它已经仔细观察到达面前的东西,那是一根不足两尺长的黑椎,粗细规模类似手腕,但是做工很考究。
锋利的一端还保持微弱寒芒,表面铭刻着晦涩纹路,只是磨损的就剩下道道刻痕了,但神念触及就被弹回,让陆寒有点惊吒。
“似乎……很冷!”
“对!这件锥状物里面,即便无法探查,也可以感应到它蕴藏的寒属性,就连我都无法媲美,要知道本虫就是冰寒传承。”
白幽孓一边说着,同时吐出口白气,立即变成锋利五寸小刀,对着黑椎就狠狠切去,不留半点余力。
叮!
声音很脆很短暂,白色小刀在接触的瞬间,就直接崩碎重新雾化,并被黑椎一吞而没,表面更是未有丝毫伤痕。
“啧啧!暴殄天物呐,能接下堪比灵宝一击而丝毫无损,却当做大钉子做了石梯的辅助,我似乎该对浮岛重新定位。”
青澜兽翻了翻眼珠,他感觉自己吧眼界定的太低,这里不该用当今数万年来的境遇来参照,仿佛孩童看着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