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张牙舞爪,有的怒啸如狂雷,甚至撼动星辰,自成一片领域,极力抵抗陆寒的影响。
“不好,我体内法力,怎么不受控制的开始外泄?!”
“我的元婴……要与那旋涡产生共鸣,越发难以控制了,啊啊——!”
‘呜嗷!’
童五真高绝石碑上,才奋力挤出的荒古凶兽,忽然一个颤抖,露出无限畏惧的趴伏下去。
因为它身上的那些黑球,已经出现在陆寒附近,本该密集爆裂的景象,却如泥牛入海般,纷纷融化消失了。
他们都清晰看见,无论何种攻击和属性,都在快速的转化成对方的力量,被陆寒生猛吸收,源源不断进入他的身躯。
难以理解,细思极恐,仔细查看,越想越恐!
一股带有寂灭、苍茫、阴沉、浩渺无为的气息,正被关注着越来越强,峨眉大月更加璀璨,星光旋涡堪比漏斗,将四海源泉都容纳过来,对着陆寒头顶凶猛灌注。
他体内,灵婴肃穆端坐,小脸挂着满足,一道**围绕旋转,玄阴仙决嗡嗡运转,任何阴属性能量,到这里都是开胃小菜,囫囵吞枣般统统收拢。
“嘿嘿!修仙界难道也要乾坤倒置吗?修炼纯阳秘术的修士愈发稀少,你们这些娘炮却越来越多了,真让人扫兴!”
娘炮是啥意思?基本不懂!
但这七人,无一修行至阳之术,好像在骂他们阴化了,那就是半个娘们,嘿!
众人气炸了,法相拼命催动,他们收回天宝,疯狂注入纯粹法力,再次狠狠对着陆寒猛攻。
方圆数百里差点塌陷,心惊胆颤的波动,无休无止宣泄咆哮,这里天昏地暗,这里有灭世大劫。
砰!
蓦然,陆寒得手向上一伸,他们顿时心神皆动,因为看到星空之上,诡异的多了一只大手,方圆占地千丈。
通体金色而璀璨,酷似高纯度黄金铸就,似天降横云遮盖其上,一道道掌纹,都能成为深邃的沟渠,里面灌满了流光。
寰宇瞬间大寒,几乎洞彻入骨,每个人顿时瑟瑟发抖,似乎法力都运转不灵了,各个脸色难看无比。
“这要僵持多久,才能把这厮沦为干尸?”
“难!他借力打力,我等反而越陷越深了,这一巴掌拍向谁,都会不死即伤。”
“联手进攻,自然同时防御喽,附近两人一起出手,合并三人之力,绝对能轻松抵挡。”
“不错!姓陆的又攻又防,纵然其法力等同常人的两三倍,不用半柱香时间,便逐渐枯萎引颈待屠了,哈哈!”
不加掩饰的公开议论,显然还有很大信心,议论几句后,心神逐渐稳住,个个咬牙切齿的继续坚持,眼神中充满警惕,静静等待那一掌的到来。
然而他们看见,陆寒笑了!
额?
那遮天巨掌,开始释放出一股浩渺气息,酷似仙家的意志,掌心开始晶莹玲珑起来,一个大大的篆文,逐渐汇聚凝实,好像要从九天垂降,任何东西都将粉身碎骨。
陆寒,已经被银霞笼罩,酷似神体仙躯般,要执掌山河操控乾坤,违逆者十死无生。
“我被锁定了,诸位道友记住联合相助啊!”
紧握黑刃努力劈砍的熊冈,顿时一个激灵,脸色陡变急忙大叫,同时他头顶,多出一件十丈大小的紫光圆钵。
“放屁,陆寒锁定的是我,你乱吼什么?”
祁天佑老脸抽搐着,顿时怒不可遏,若被他转移注意力,自己绝难承受这一击,肯定被当场拍死。
“混账!你们看看老子,掌影都笼罩我的肉身了,两位还有时间开玩笑,哼!”
邬孔气的黑脸放光,他明显感觉,自己心神被一片暗影笼罩,好像有东西遮住阳光,阻断了生命气机一般。
“真见鬼,人家还未拍下,我等已经三心二意,小心中了他的圈套,然而老夫也感觉遍体阴寒,难不成这小畜生还想同时下手?”
司徒年颇为警觉,老奸巨猾的赶紧提醒,他见六人都如临大敌,防御之物也是天宝,八卦镜、紫玉牌甚至横纹大鼓,相比起来都毫不逊色。
轰!
打脸是如此之快,仿佛一个大耳瓜子,无情的抽向司徒年,他话音未落就惊呼出声,顿时呆若木鸡。
就见无量金掌,酷似佛祖镇杀邪魔般,从九天上一分为七,快速对着每个人拍落,掌影重重叠叠,覆盖整个世界。
金辉银光相互映衬,庞大法则碾爆虚空,天地元气反而停止汹涌,接着就当场噼噼啪啪的炸开,犹如万千雷霆同时响起。
“嘶!这不可是刚才那一拳能比的,童某人顾不了你们了,生死有命!”
身处主位的童五真,顷刻大惊失色,他感觉周身上下,好像彻底沸腾起来,即将燃烧爆炸般,差点癫狂入魔,他召唤出的荒兽,更是当即溃散逃回石碑。
“我绝不相信这孽畜是大乘之境,此人是骗子,神照境的大骗子,熊爷走了!”
熊冈浑身抽搐,堪比冷水泼头,反而特别清醒,但他才狂吼完,就遭到三山五岳似的横压,笔直向下坠去。
其他人见此情形,顿知这次联手,所谓的黑水战队盟约,彻底的失去了约束效力,每个人都在遭受巨大危险。
‘不是大乘?’
这个念头太可怕了,但已经无暇考虑,那金色大掌的虚影,看起来不比本体削弱多少,已经当头拍下。
他们也同时惊厥,猜测陆寒可能无声无息,已把附近数百里,变成了自己的庞大领域,月华照耀之处,星辰旋涡波及之所,都成了意念操控的一部分。
“你们可是一宗的天骄,如此快就如野犬般,也太不给陆某面子了,在我面前还想逃跑?我之领域,快点享受吧,哈哈!”
砰!砰!砰!
金掌覆盖之处,惊叫哭嚎一片,几乎摧枯拉朽,生机接连断绝!
大地沉陷,洪川瀑布消失,黑色石碑裂成五段,白色骨刀节节崩碎,还有那一对大号金瓜,未等主人抽回,就成了两片瘪下去的薄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