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和子车崖各不相让,直接硬怼了一击,两人的确还站在那,并且丝毫未动,那些紫火本事卷向陆寒的,此刻却把自己笼罩住大半,根本无法波及到对方分毫。
不断有鄙视谩骂和惊疑声入耳,金丹境看不出来,其他几个老祖却非等闲之辈,神念一扫便清晰入耳。
“姓陆的,干得好!好——!”
浑天穹极为震惊和骇然,此刻的身躯仿佛不属于自己,孤零零立在那有些发木,但瞬间一个激灵的蓦然高叫喝彩道,声音如雷般碾压过许多人的窃窃私语。
雷焞老祖呼吸为之一顿,反应的速度稍快一筹,大喜着朝娄山扑了过去,似乎感觉今天会发生意想不到的大事。
陆寒终于动了,向前轻轻挥挥手,本人却已经消失于原地,就见子车崖的身躯,在砰的一声闷响中向两侧爆开,血雾迸射肠肚横流。整个肉身从中间齐刷刷裂开,包括气海内的元婴,更未见神魂的踪影,堂堂元婴中期老祖,直接被秒杀在禁地门口。
‘啊——!这是真的吗?我难道被幻象迷住了?’
‘怎么可能啊?还让不让我活了?还是自己没睡醒?’
‘开啥玩笑,子车老祖动用了秘术,这是一具假的吧?’
‘或许是个化身,但姓陆的也消失了啊,似乎直接被打没了。’
‘真的同归于尽啦?这怎么使得,还没拷问出禁地里发生了什么,如何营救咱们的弟子?’
‘似乎不太对,那小子怎么连个渣都没剩,子车老祖下手绝对有分寸,大家戒备以防意外。’
“晚了!”
好多人忽然发现,自己周围的光线逐渐起了变化,已经被淡青色换换代替,同时感觉到阴森森的寒意莫名降临,而且还有个声音清晰入耳。
‘是谁在说话?’
“我——!”
‘噗噗噗……!’
阴沉的话音刚落,满天青光开始闪动,几里内都被覆盖在里面,朦胧间只看到一把把透明的闪光游走,然后便有惨叫声接连响彻苍穹。首先在东半部,也就是包围了天青殿一干修士的那些人,身躯在不明所以中齐刷刷断为两截,血腥顷刻弥漫,情景极其恐怖。
“快动手,为神尊留下他们的金丹!”
面前大活人转眼命丧黄泉,黄脸修士闵祥顿时醒悟过来,顾不得害怕和震惊,迅速喊了一嗓子便冲出去,扬手就是两把灰蒙蒙的粉尘,将最近的两个笼罩在内。
另外四人紧跟着反应。他们对陆寒的手段领教过,此刻几乎是心领神会,分头扑向最近目标,反而三大家族的高阶还在震惊中,反应足足慢了一拍。
整整十人断裂成二十截,全部被拦腰斩断,他们岂会相信经历的一幕,还处于惊骇中迟迟发呆,就在此刻已经有四个金丹破体而出,全部向东方快速瞬移。
“快追!这到底是咋回事?”
“不知道,那几个小子倒是机灵,绝对不能放跑一个。”
“怎会如此啊……那个太极真境的宗族孽畜,你还想凭借金丹逃回宗门吗?”
西半边还有十二人,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一切,活灵活现在他们注视中上演,转眼便在恐惧中迅速飞退,很快形成了三个小团伙,背靠背严密防守起来。上品法器呜呜鸣叫,似乎在向侵犯者发出警告,每个人的脸庞早已阴沉无比,如临大敌全力戒备,他们基本都是金丹后期境界,实力和经验必定非同寻常。
‘姓陆的没死,绝对是他干的,发现踪迹了吗?’
‘他是怎么做到的?直接秒杀元婴中期老祖啊,难道变成恶魔了?’
‘没见到人影,这是什么隐匿神通?那青光最厉害,仿佛是剑芒之类的,他们连防御的机会都没有啊。’
‘仔细搜索,再加道防御,我倒要看看他是魔是鬼,卑鄙偷袭的下等货。’
呼延渺作为太极真境老祖,境界修为就属他最高,仍旧未扫寻到陆寒的身影,但是看到一连串惨剧发生在自己咫尺,下方四个宗族的修士刹那间全军覆没。
即便他全力施为,把这十个人聚集在一处,也未必一击之下全部灭杀,那是何等变态的神通啊!但是他看清了凶器为何物,足有四把三寸长的半透明青色小剑,发出的威能绝对不亚于下品法宝,感觉到那森森寒意,立即为自己加强守护,看不见的东西才最恐怖。
不远处的琅琊谷丁姓老祖,更是如临大敌滴溜溜转起圈来,一对判官笔上下盘旋,还有个青玉大碗煜煜生辉,根本无法顾及牵制浑天穹。
咕咕咕……咚——!
似乎还不够震撼,禁地出口原本已经平静,忽然间又有鼓荡大作,虚无一物的空间再起波澜,此次与先前毫不相同。
似乎有什么东西再向里强力吸附,足有十丈范围内全部凹陷了进去,产生越来越强悍的弹力,能塞进巨大的窝窝头。原本恐怖紧张的气氛,立即被这一幕吸引过去,还有人目露奇光,似乎期望还有自己的弟子走出来。
凹陷的尽头的确有身影恍惚,转眼变清晰无比,但通体发白身形巨大,上半部无嘴无鼻,仅仅胖乎乎的。只有好多眼睛遍布周围,下体更没看到双腿,唯见七八个触角来回舞动,当大半修士惊的连呼吸都停止,那身影如炮弹般激射而出。
咕咚……!
似乎大白萝卜飞射,着陆点就在琅琊谷老祖近前十丈处,落地的波动化为一阵狂风,猛然向他狠狠推去。
“主人,这家伙是我的了,他的元婴定然美味无比,嘎嘎嘎嘎!”
“啊——?妖兽?怎么会有妖族出来?”
丁姓老祖勃然大骇的惊叫,身躯顺着狂风冲击果断后退十几丈,脸上的肌肉都开始颤抖了,感应到妖物深不可测的威压,汗毛发炸脊背阴冷。
咕咚——!
本以为就这一位莫名其妙跑了出来,忽然剧烈动荡再起,又有黑乎乎的东西飞射而出,途中猛然转弯并变大,如天空掉下个百丈般的灰色巨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