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工床太高,云夏身子娇小,只能从床上跳下来。
云夏走到梨木几前,她站着,秦王坐着,这身高匹配竟然如此协调。
云夏端起合卺酒,递到秦王手上。
秦王望着云夏发怔。虽然成亲了八次,这个可是第一个主动要求跟他喝合卺酒的。这让他忽然觉得,今日成亲很有仪式感。
云夏则端起另一杯,巧笑嫣然的望着秦王,似乎正巴巴的等着他跟自己喝合卺酒。
她上辈子活了二十八岁,一辈子都在枪林弹雨里行走着,从来没有想过成家立业。
这辈子有幸成亲,总觉得应该庄严肃穆一点,至少得把程序走完,不枉自己重生一回。
两个人互相凝视着对方,良久后,云夏举起合卺酒,秦王的手有些不自然的穿过她短小的臂弯。然后,秦王俯身,云夏抬头,二人皆是一饮而尽。
酒酿芬芳,残留在唇齿之间,让人如痴如醉。只是酒后舌头那微弱的酥麻感,却让云夏暗暗一惊。
酒里加了能够让人神经兴奋的物质。此物虽然不致命,不过会让人产生各种各样的幻觉。
“王妃,现在可以歇息了吧。”秦王目光如月,清凉撒落在云夏脸上。
云夏站起来,走到秦王面前。秦王双臂一字打开,云夏一愣,特么果然是废物,脱衣服都要让人服侍?
秦王的喜服,盘领、窄袖、绣暗纹玉兰。云夏苦恼,这衣裳繁琐得让她眼花缭乱,如何脱去?
秦王眼底漫出一抹冷意,他静静的端详着手足无措的她。
草包果然是草包,脱个衣服都不会?
云夏觉察出男人对自己的蔑视,也不知为何额头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秦王那眼底流露出来的一种俯瞰蝼蚁的威严让她变得烦躁不安!
嘶……
织物撕裂的声音在空中奏响,秦王目瞪口呆。
这个女人竟然将他的喜服撕破了?
“相公,春宵一刻值千金,臣妾今晚会好好伺候相公公的。”云夏望着秦王古铜色的肌肤,精壮的胸膛此起彼伏,强壮又不失秀美。
云夏的小手,便不自觉的爬上他的胸膛。
秦王强有力的大手却忽然握住她的手,制止她到处点火。
“王妃,为夫睡觉的时候不喜欢戴着面具。”黑瞳里弥漫出危险的气息,这个女人,是第一个看到他身体的女人。
他保证,待会她会死的很难看。
云夏不得不正视他那张充满神秘气息的脸。他的脸,此刻戴着银色的狐狸面具,听说,面具下的脸奇丑无比。
此刻药性发作,云夏意识有些迷乱起来。为了控制自己的心性,云夏偷偷在自己的大腿根狠狠的掐了一把。
调适了自己的心态,云夏的手便伸到面具的边缘。
秦王眼底飘过一抹阴暗深邃的表情。
没有人看了他的脸还能活着走出去的。
面具被她撕拉开来,一张血管喷张,青筋暴突的脸一览无余。还有半边脸,猩红的毒瘤布满脸颊,一堆堆像葡萄一般。
很是骇人。
秦王望着忽然魔怔了的云夏,趁势追击,“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