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抱起她,向玉衡院走去。
云夏的脑袋有些懵,她竟然用这么蹩足的借口骗过了他?这人也太好骗了!
秦王将云夏抱回玉衡院后,没有停留,只是吩咐寒枝她们,“照顾好王妃!”便转身离去。
云夏坐在床上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也不知为何,那一刻觉得他那芝兰玉树般挺秀的背影竟然透着一丝孤独和落寞?
云夏叹了口气,说起来皇室里的血脉自幼生活在阴诡的宫廷斗争中,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恒的敌人。秦王,确实太寂寞了。
同情归同情,同情之后,云夏依旧没心没肺的进入了梦乡。只不过,因为脚疼,云夏好几次都疼得醒了过来。
漫漫长夜,无法入眠,云夏反倒在这个夜里对自己的未来做了一些畅想。
秦王如今生出男女心思,这秦王府她怕是呆不久了。
还有安府,也是该出手替安府解围的时候到了。她总得需要一个落脚点!
翌日。
寒枝和春情几个丫头刚刚睡醒,就发现她们的王妃早已端坐在书案旁,提笔写着什么。
地上铺满许多写得密密麻麻的纸,上面的墨迹未干。
寒枝她们觉得蹊跷,立刻围了上来。待她们看到王妃写的什么时,不禁花容失色。
“王妃,你写的是告状书?”寒枝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再三确认。
云夏放下笔,提起最后一张告状书,吹了吹上面的墨痕,然后十分满意自己的杰作,递给寒枝。“不错,本妃要状告骠骑将军纳兰嫣然,她信口雌黄,捏造伪证,害我入狱。不从她身上捞点利息回来,本妃心里难安。”
寒枝点头,很是愤愤,“这个纳兰嫣然也真是的,她分明就是嫉妒我家王妃与王爷结成秦晋之好,所以才生出了铲除王妃的心思。奴婢从前还敬慕她是个女中豪杰,今日看来,也是个拘泥儿女情长的小女儿家罢了。”
云夏拍了拍寒枝的肩膀,“所以对于这种伪君子真小人,本妃就得治治她。寒枝,你们立刻为本妃更衣,本妃啊要去大理寺告状呢!”
冬雪瞥了眼外面的天色,委婉的劝道,“王妃,春寒料峭,你还是晚些出门吧!”
云夏却顾忌着若是秦王醒了过来,知道她搞这么大动作。会将她的计划扼杀在摇篮里。遂摆摆手,执拗着要马上出发。
“不能再拖了,万一王爷醒过来了,知道本妃要对付他的心上人,还不想着方儿阻止本妃出行吗?”
就这样,连早膳都没有来得及享用,云夏便和丫头们抱着状纸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府了。
大理寺门口旁,挂着一面圆形大锣。是供子民击鼓鸣冤用的。云夏来到大理寺门口时,双脚上的水泡磨破了,钻心的疼让她连走路都有些趔趄。她刚一击鼓,立刻有许多路人围观。
“你们看,这位姑娘好可怜啊,她一定有什么冤情要上诉?”
锣声震天,震醒了睡梦中的大理寺正卿。正卿十分火大,扯开嗓子喊起来,“东方明珠,何人在击鼓?这……这也太早了些!”
大理寺少卿老远就应道,“大人,下官立刻去查看。”
大理寺的大门终于打开了,当少卿看清楚击鼓鸣冤的人时,整个人傻眼了。
“秦王妃,你击鼓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