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啦
易秋玲拉开塑料帘子,对里面的人说:“你等会”
“找我有事情”
里面的人穿了一身白色的衬衣,正对着镜子卸妆,他生得很瘦,但是身体比例却很均匀,甚至有些超过常规。
他卸妆的手法很特别,手上抹的是从白瓷罐里挖出来的半透明的液体,手法风骚,小手指微微翘起,颇有点妖娆的味道。
但真正让易秋玲愣住的还是他的声音
竟然是
朝香院月
那个全校皆知的仗着家世背景横行无忌还热爱女装的交换生
想到刚才是这个平日里不男不女的家伙在台上表演夜奔,而她还带头在台下叫好,易秋玲顿时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
“怎么不可以我是侯大师的入室弟子,替师傅出堂会啊。”
朝香院月转过头,卸妆到一半的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
“你你”
易秋玲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朝香院月笑了笑,说:“抛开偏见地评价一下,我刚才的表演是不是很不错”
“确实很不错,老爷子说他想见你。”
易秋玲的语调有点扭曲。
“那让他稍微等会,恭子他们正在赶来的路上,十五分钟后到。”
朝香院月的笑容让易秋玲惊掉了一身冷汗。
她连声音都扭曲了。
“他们你的意思是说恭子的哥哥也要过来”
“怎么样,是不是很荣幸那可是你用一生的人脉也请不到的贵客”
朝香院月开始用卸妆笔小心地给眼角部位卸油彩。
不幸的是,朝香院月觉得易秋玲捡了大便宜,易秋玲却不觉得这是荣幸。
“鹰司鹰司熙通你想害死我吗”她压低声音说,“他可是可是老爷子这辈子最不想见到的人他来老爷子的寿宴,是想气死老爷子还是想”
“战争已经结束了,现在是和平年代。”
卸完最后一簇油彩的朝香院月从右手边取出一张面膜贴在脸上京剧的油彩妆对脸部皮肤有一定的损伤。
“帮我计时一下”
“想得美”
易秋玲不理朝香院月。
她走出小隔间。
然而转身的功夫,就有三个人走进了隔间。
透过隔间的木板缝隙,她看到朝香院月坐在中间,理所应当地把保养精致得好像兰花一般的手平伸出,进入的三人中一人半跪着为他做指甲,一人站在后方给他整理头发,还有一个人打开桌上的化妆箱,拿出花花绿绿的瓶罐,只等面膜取下就给他化妆
“娘娘腔”
易秋玲骂了一句,随即为十五分钟后的自己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