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鹰的疤脸男微微皱眉:“我也不知道要困你到什么时候,也许很快,也许还有一年,两年,甚至更久。”
“你到底是谁,你到底要干什么?”小山鼠忍不住爆发了,发出愤怒的咆哮,口水都喷溅到那张满是疤痕的脸上。
鹰任由小山鼠咆哮着,他的表情依旧淡漠如常,仿佛没有人的表情似的,只是抬起手轻轻地擦掉脸上的唾沫,嘴里发出古怪的声音,似在跟小山鼠说话,又似在自言自语。
“我是谁?呵,连我自己都忘记我是谁了。”
听到这个回答,小山鼠一愣:“你……。”
“吃饭吧,如果你还想活着,就乖乖吃东西。”鹰拿起窝头送到小山鼠的嘴边:“当然,如果你不想活了,我也不拦你。”
“你特么真是个怪人。”小山鼠忍不住爆粗口骂人,他真要被这家伙给弄疯了:“你滚,我不会吃的,饿死我也不吃了。”
小山鼠怒目而视,心一横,准备以绝食来做威胁。
男人将窝头放下,食物放回篮子里:“东西放在这里,饿了自己吃吧。”
“喂,老子手脚被捆绑着,你让我怎么吃?”小山鼠愤怒喝问。
男人盯着小山鼠看了一会,也没说什么,手里抽出一把锋利的bǐshǒu,“刷”的一声,刀光闪过,捆住小山鼠双手的绳子断裂,让他的手恢复了自由,之后,男人头也不回地离去,上面很快传来木盖放下的声音。
小山鼠很意外,甚至难以置信,他就这样放心地走了吗,就不怕自己跑了?那家伙怎么想的?
不管他怎么想,先出来再说。
当即,小山鼠稀里哗啦地扯掉手上的绳子,又去解腿上的绳子。
很遗憾,这种绳子是牛皮绳,坚韧无比,一般的刀子都未必能割断。
更气人的是,不知道疤脸男用的什么手法,打出的死结根本解不开,小山鼠费了全身的力气都没用。
气愤的他只好连人带木桶一起滚倒在地上,用手从木桶里爬出来,然后就四处寻找割断绳子的东西。
……
楼上,疤脸男正在和那个长得很漂亮的女人吃饭。
女人亲手做的饭菜,两菜一汤加白米饭,可是比小山鼠的美味太多太多。
“你打算将下面的人关到什么时候?”女人一边吃饭,一边轻声问。
男人夹起一块鲜肉放入碗里,一边有些茫然地道:“不知道。”
“唉……。”女人一声叹息:“你本不该掺和这件事的,不是吗?咱们在这里远离江湖,过着自己的隐居日子,不是很好吗?”
问出这句话,女人停止吃饭的动作,一双大眼望着眼前的男人,悠悠地道:“你是不是后悔了?还想着你以前叱咤风云的日子,回归你的江湖。”
男人满是疤痕的脸微微颤动了一下:“阿玉,你不要多想。为了和你在一起,我把自己的脸毁了,把自己的过去也忘了,怎么可能会后悔呢。你知道的,我做的选择从来不后悔。”
“是吗?”阿玉轻轻地叹了口气:“昨晚上我听见你说梦话了,梦里叫着妞妞,妞妞是谁?是她吗?”
“妞妞?”男人的脸色豁然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