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答应了一声,撒脚跑出去找郎中了。
西厢房里,李氏正和陈莲儿把几床旧棉被缝在一起,就听到院子里的动静。
“是三伯和六郎回来了。”七郎从外面走进来,“还都受了伤。”
“受伤了?咋样,严重不?”李氏停下手里的针线活。
七郎摇了摇头,“瞅着好像挺严重的,都去上房了,爷叫给找郎中来瞧瞧。”
“我看看去。”陈果儿从炕上下来,和七郎一起去了上房。
失踪了两天一夜的陈志节父子回来了,身上还带着伤,此刻陈家所有人都挤进了上房,想知道他们父子这两天都经历了什么。
炕上地下挤满了人,秦氏和众女眷在炕上,陈老爷子在炕头,其余人则是或站或坐在长条凳上。
陈果儿和七郎也挤进来,却只能靠着门口站着。
陈志节噗通一下子跪在陈老爷子面前,痛哭流涕的嚎了起来。
“爹啊,丁掌柜不是人,他偷了老四他们的锅……”陈志节的一句话宛如油锅中滴进了一滴水,震惊了陈家,所有人都看向陈志义,尤其是陈老爷子。
“老四,这是咋回事?”陈老爷子问道。
白天的时候他可是看到了陈志义那满满几十个麻袋,锅都丢了,天女散花是咋做的呐?
“……后来果儿又做了一个。”陈志义简单的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众人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三哥,你是咋知道的?还有你这腿是咋整的?”陈志义看向陈志节,这两天他都不在家,又怎么可能知道的这么清楚?
“俺这腿还不是因为你们受的伤?”陈志节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道:“那天俺和六郎在街上溜达,就看着汇贤居的伙计贼眉鼠眼的在后山,俺和六郎就偷偷的跟着,看着他们在一个山洞里把你们的锅偷走了。俺当时就跑过去要抢回来,谁知道哪个天杀的在跟前下了夹子,把俺的腿夹住了。”
“后来俺就和六郎去汇贤居打算把锅要回来,他们不承认还打人,这不俺们爷俩就是叫他们给削的?”陈志节指着自己的腿,“俺这条腿算是废了,以后你这几个侄儿可就靠老四了。”
“三郎、四郎、六郎、八郎,你们几个还愣着干啥,以后你四叔就是你们爹,还不赶紧去磕头。”陈志节继续道:“以后你四叔给你们成家娶媳妇。”
三郎等人面面相觑,除了六郎之外,全部都跪在陈志义面前。
“这,这是干啥,都赶紧起来。”陈志义没想到会这样,赶紧往后一退,“这,你们爹还活着呐,这叫啥事。”
陈果儿眉头微蹙,看着陈志节,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三伯和六郎的衣服料子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