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果儿前世也帮着父亲管理着医院,穿越过来之后又做买卖,手底下雇工无数,因此也习惯了发号施令,言语间不自觉的就带着一些强势。
根柱是个没注意的,他又比陈果儿小,被她略带锋芒的眼神一扫,顿时偃旗息鼓,乖乖的叫了声哥。
陈果儿点点头,“记住以后就这么叫,任何人问你都说我是你哥。”
根柱委屈的点点头,心里想着这都叫啥事?
两人骑马赶了一夜的路,终于在天光微亮的时候,赶到了一处镇子。
因为天色尚早,城门还没打开。
陈果儿离着还有一些距离就下了马,接过根柱递过来的拐杖,往马身上打了下,让它离开。
“安安……哥。”根柱在陈果儿瞬间立起来的眼神下改了口,着急的看向马跑走的方向,“马没了,咱还咋去京城?”
她的腿还伤着呐。
陈果儿摆手,说没事,“待会到城里雇一辆马车。”
根柱还是心疼的要命,又不敢跟陈果儿对着干,说实话他还真挺怕她的。
尤其是她瞪眼睛的时候。
男人怕老婆没出息,当初他跟他爹去十几里地以外的八里屯的时候,那的张木匠就怕老婆,经常被老婆拿着菜刀撵的满街跑。
八里屯的人都笑话他。
从那开始,根柱就知道男人不能怕老婆。
可是后来他爹说怕还得有个人呐,最怕的是想怕都没个人叫他怕。
根柱记得当时他爹眼眶有点红,知道爹是想他娘了,根柱就觉得怕老婆也没啥不好的。
于是根柱心里又不难受了,只是那匹马跑了太可惜了,“咱就算雇马车,也别把它放跑了啊,哪怕卖了也成啊。”
根柱越说越小声。
陈果儿叹了口气,她又怎么会不知道那匹马值不少银子,可是那样就容易暴露行踪。
她不能冒险。
“除了官府之外,老百姓是不能养马的知道吗?”陈果儿道,见根柱还是没想明白,“你忘了那匹马是怎么来的?万一官府追究呐?”
根柱顿时吓得缩了缩脖子,那个黑衣人还是他亲手砍死的呐,当时他也是气疯了,现在再让他动手,说啥他也不敢。
这要是让官府知道了,肯定要砍脑袋的。
见根柱不说话了,陈果儿也长出了一口气。
这时候天又亮了些,城门打开了,陈果儿和根柱走进去。
两人昨晚受了不小的惊吓,又赶了一夜的路,都又饿又乏,困的两只眼睛直打架。
陈果儿直接找了一家成衣铺,给自己个和根柱每人从里到外换了干净的衣服。
出门在外财不能露白,陈果儿特意没买绸布的,但是也不能穿的太寒酸,于是她给两人挑了两身细布长袍。
两人穿戴整齐之后,往镜子跟前一站,影影绰绰的看出里面两个小书生。
陈果儿的长袍是天青色的,根柱的是宝蓝色的。
陈果儿转头看了眼根柱,除了脸蛋黑点,神色略显瑟缩之外,倒也算干净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