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不光是陈果儿,所有陈家的人都震惊了。
秦氏可是向来只进不出的,谁想占她便宜,那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一家大小除了她最疼爱的老闺女之外,谁能得到秦氏的东西?
今天是这是咋了?
中邪了?
陈老爷子更是惊愕不已,他跟秦氏过了大半辈子,自认最了解她,可今天连他也不明白了。
“都愁啥。”秦氏三角眼再次立起来,“俺好歹也是她奶,给她个帕子不行咋的?”
所有人都赶紧移开目光。
陈果儿也是诧异不已,看着手中崭新的细布帕子,嫩粉的颜色,一角绣了三枚红彤彤的果子,旁边还点缀了几片绿叶,生动又俏皮。
这应该是特意给陈果儿绣的。
细密的针脚看得出绣工很好,陈果儿认出来这是秦氏的绣工,以往只在陈老爷子和陈凤芝身上看到过。
秦氏竟然特意给她绣帕子?
陈果儿没感觉到一点温暖,相反有些惊悚。
虽然陈果儿心里狐疑,脸上却半分也没有流露出来,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当即给秦氏道谢,“谢谢奶,就知道奶最疼我了。”
这话听着再正常不过,可听在所有人耳里都无比的怪异。
秦氏神色也有些不自然,抹耷眼陈果儿的脚,“伤脚别老当啷着,你不是有丫鬟吗,叫她们搬个凳子放上面。”
当啷着是土语,就是垂着的意思。
说完秦氏转身出去了。
独留下一屋子惊疑不定的众人。
趁着下午陈志忠讲解医案的时候,陈果儿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我奶怎么突然之间对我好了?”
她觉得这事和陈志忠有关。
然而陈志忠也不知道,他也不会将那天威胁秦氏的事说出来。
“其实你奶这个人就是嘴硬心软。”陈志忠总结道。
这话不完全对,秦氏的嘴硬心软是有针对性的,比如对陈志义一家,她就是嘴硬心也硬。
除此之外,秦氏还自私自利,贪得无厌。
倒不是她有多贪财,也不贪嘴,她只是控制欲太强了,无法接受家里的任何人事物不在她的掌控中。
陈果儿笑着说了声是啊,“爷奶都挺好的。”
有些话大家心知肚明就好,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接下来陈志忠每天都很认真的教陈果儿学医,陈果儿也十分认真的学,艺多不压身,这些以后有可能会救命。
眨眼间又过去了三天,这天陈果儿他们来到应天府,这里既是一个府城,也是一道关卡,是京城最后的守卫。
只要攻破了这里,就可直达京城。
前面有孔甲子的人在高喊,“再快点,争取天黑前到应天府。”
因为急着赶路,陈果儿他们错过了打尖的饭馆,只能在野外暂时歇一会吃午饭。
眼前是两座山,中间夹着一条峡谷,两边蒿草丛生,一片荒芜,穿过这里就是官道。
“这峡谷易守难攻,十分险峻,咱们还是等过去再歇息。”陈志忠撩开窗帘看了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