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豌豆苗真不错,要是能炒着吃就好了。”诸颜奕感慨,现在这个时代,冬天是没有什么蔬菜的,一般每家每户都会腌长颈白菜作为冬季需要的蔬菜用。
“小丫头,想法不错。”谢忠微笑一下,孩子的天真想法,只是对美好生活的期望,谢忠自然不会说孩子不对什么的:“是不是想吃豆芽了,回去让你阿婆孵豆芽给你吃。”
“好啊好啊。”诸颜奕点点头,现在豆芽没有后世的放了药水之类的,现在吃豆芽,即便去买也是非常干净的,不过一般人家都喜欢自己孵豆芽吃,一年下来每家总会存点绿豆红豆和黄豆,因此想吃什么豆芽都是自己孵:“还想吃炒松花,芝麻盐。”
“有,都有。”谢忠笑呵呵的开口。
芝麻盐比较普通,就是将锅烧红了,放一把盐,先炒成椒盐样,然后再放入一大碗芝麻,一起拌炒,炒熟后出锅就能吃了,吃饭时候,筷子沾水然后去染一筷子的芝麻过来,又香又有味道。倒是炒松花要费点事情,倒不是炒的工具,而是松花,而且这些松花还不是一出来的新鲜松花,这松花要飘到河中,然后大家用特质的工具去过滤上来,现在没有自来水,喝的都是河水井水,因此松花自然是干净的,只不过去捞松花要费时间,而且还是春天松花多的时候才有,谢忠家的松花都是几个舅舅每年春天去河边捞来的,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地段关系,他们捞的总是比别人家多。捞上来后,晒干了,放在罐子中密封藏好,吃的时候拿出来。炒松花是外婆戚巧儿的拿手菜之一,诸颜奕后世其实很想恢复这个味道,但是找不到合适的松花,最后也就不了了之。
如今人生能够重来,等于重新能够吃到自己想吃的,像这种美食,诸颜奕心中盘算着,是不是应该想个法子流传下去。
“阿忠叔,你还逛地头啊,大家都在晒场等你呢。”一个人过来,一身缝满了补丁的棉袄,脸上还有两块红色的冻疮,不过精神很不错。诸颜奕认得,这个是住在晒场附近的谢灿,诸颜奕叫他阿灿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