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百位南州有头有脸的世家家主,以及城主都看着,影响不可谓不大。
被赵国除名都是小事,更惨的话,将会被流放到古葬旧土之地。
就连他,他门下弟子也不例外。
“茅兄,这,我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面色如纸白的东门家主,目光蛋疼,神色上全是不安。
“无需多说,茅宁若是没死,我茅家找你仔细算账。”
“若是死了,你东门家,就准备去古葬旧土之地杀敌抵命!”
“敢在乾元宗魁首大比上,公然杀害比斗弟子,你东门家等着被惩戒司制裁吧!”
说道这里,茅家家主横眉怒目,翻腾的气血令他看起来宛如狂暴的雄狮。
其他世家听到这里,也是人人自危,皱着眉头不敢望向脸红筋暴的茅家家主。
目光闪烁下,时不时将自己的视线落在演武台自家天骄身上。
灵识扩散传音间,嘴巴也悄悄的抽动起来。
......
演武台上。
望着握紧拳头,目露杀意的两位老者,东门军目中戾色一闪。
肩膀微颤下,声音颤抖道:“弟子杀心没有收住,与东门家无关。”
“若长老惩罚,请惩罚弟子一人。”
“一人?老夫告诉你,茅宁若是死了,你东门家没有一个人幸免。”
“来人,将他带下去,取消东门家所有灵石供应,还有魁首名额。”
“老夫告诉你,杀人是畜生,杀同门师兄弟更是畜生不如。”
其中一位长胡老者瞋目切齿,瞪着眼睛望着东门家。
寒冷的声音,仿若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
脱下金甲弓箭与长枪的东门军,歉意的看了眼远处被救治的茅宁。
在被前来的惩戒司往脖子,套上一道隔绝灵力的鱼白铁圈后,离开了演武广场。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东门军也不是这样的人啊...”
“谁知道呢,可能打着打着守不住了心,我们只能祈祷茅宁不要有事。”
“茅宁若是不死也是重伤之躯,与今年的魁首大赛无缘了。”
望着茅宁被弟子殿执事抬走的身影,傅天卓与孟阳也忍不住可惜起来。
“听到没,杀人是畜生,杀自己以后并肩作战的同门,更是畜生不如。”
心脏狂跳,还在后怕中的田姓导师蹬上演武台,就忍不住大声怒吼。
在他主持下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并且还没及时阻止,他同样难辞其咎。
要不是五峰峰主不在,从传承峰调来两位护峰长老,恐怕后果更严重。
一想到这里,田姓导师本就是红色的脸,更加怒红起来。
而茅家家主与东门家家主,也在这时离开了观战台,去看自家弟子。
至于东门家需要承受怎样的惩罚,还得看茅宁能否苏醒过来。
“魁首比斗继续,侯家侯玉诺上场!”
“我认输!”侯玉诺亭亭玉立的倩影,刚走到雷霆玄柱下还未扭头。
一位腰缠铁链,身穿灰色云浮劲装的俊美青年,果断摇了摇头。
此人身姿挺拔,透着闲雅,脸上表情淡淡,就算认输的声音引得周围弟子议论声连连,也没有丝毫色变,好似根本不在意一般。不过眉宇间多的颇是无奈。
“苏家苏邢,蛮天峰弟子,一身蛮纹早已凝聚近千道。横脸的筋骨和铜皮铁肉,不仅刀不留痕,剑不留迹,连极品削铁级攻击宝物能都用肉身硬撼的存在,竟然认输了?”
“不认输能怎么办,苏家弟子都是一群炼体的弟子,碰上控制武兽的灵鹿花伞侯玉诺,就如老鼠碰到了猫怎么打?光是放出几只初武后期的武兽,与你硬碰硬,都能碰的你头晕脑胀,气血逆流,甚至还可能被碰傻,换我,我也认输!”
“苏家,巨神苏邢若认输的话,那么接下来...”
“接下来就是沈家,被人称为是诡道凶器的沈飞邈了。”
“不过他,嘿嘿...”傅天卓讪讪一笑,挑着眉示意孟阳看向那位手拿羽扇的青年。
孟阳视线刚刚移去,就看到这位一息黑袍,鹰鼻凤目,脸上挂着邪魅微笑的沈飞邈,一挥手中羽扇,宛运筹帷幄的军师,却说着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话来。
这尼玛,逼装的那叫个风轻云淡,气宇不凡。
“沈家,沈飞邈认输!”
话音一落,他也干脆的向后退了一步。
凤眼一闪,如泛三月挑花,盯着雷霆玄柱下的倩影。
邪魅的笑容一转,竟抱拳向侯玉诺潇洒施礼。
“卧槽,这个闷骚男,原来是...”
看到这里的孟阳,那还不明白怎么回事。
还别说,琼姿花貌侯玉诺打着花伞站在原地。
脸上的婉柔微笑,配上她香娇玉嫩的玉臂玉腿。
当真如月里嫦娥,般般入画,逃之夭夭。
“一半一半吧...”
正当孟阳被这一幕惊艳到时,傅天卓臭嘴一出,瞬间打破了孟阳的幻想。
面露得意之际,继续解释道:“沈家是用诡道的,世俗称为暗器,咱们却称之为诡术。”
“诡术威力越大,对自身损耗也极大,算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武技。”
“对上拥有数头武兽的侯玉诺,自然不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