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哇......啊......”
王凌还在哭泣着。
当初,以弱不禁风的体质面对魔鬼般的军事化训练,即便累到虚脱,他也没哭;以一名动员兵的身份加入战场,亲自面对狙击手的袭击、坦克的轰炸,他没哭;战场升级,面对盟军的大部队进攻,甚至是面对光棱坦克的轰击,他也没哭!
但是现在,他却将以往所有的坚强,所有的倔强,全部都放下,全部都抛弃,嚎啕大哭,声音嘶哑,涕泪横流。
他哭得是那么的无助,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哎......”
警犬墓地外围,罗强中尉抹了一把眼泪,一声叹息,似乎诉尽了他的无奈。
孙大虎没有再哽咽,但其双瞳中却也弥漫着泪花,看了王凌很久,这才不忍心的扭过头去:“喂,伙计,有烟吗?”
罗强中尉不动声色的掏出了一盒古老的香烟,递给了孙大虎一根。
一旁,哽咽中的二驴也连忙抢来一根,借火点燃,猛吸了一口。
孙大虎一愣:“你个二货不是不会抽烟吗?”
“咳咳咳......”
话音刚落,二驴便原形毕露,被烟呛得直咳嗦。但他却不以为意,抹着眼泪说:“不会就不能抽了吗,我心里难受,我就是想折腾一下!”
在他身旁,李通低着头,却也忍不住落泪,看着王凌,自责道:“都是我们不好,当初干嘛要来逼他出去!如果不是我们突然过来,队长也就不会半途中离开了,小黑也就不用死了......”
顾玄武神色黯然道:“可是......队长不出山,教官的仇,我们报得了吗......”
“哎!”
一听到这里,孙大虎原本已经猛吸了一半的香烟直接就被半途中掐断,一声叹息,埋怨道:“我还是太弱了!我还以为当初跟队长学过一些,怎么也能驰骋沙场了,可现在看来,还是我没用啊,连报仇都报不了,还得队长亲自出山!”
说起这个来,顾玄武却是连连的苦笑:“要说没用,要说太弱的,好像是我们......当初我们小队,实在太弱了,如果我们能更强一些,哪能让那谭雅......哎......”
说到最后,顾玄武也实在说不下去了。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这时候,刘辉却传出了不和谐的声音:“战争,哪有不死人的?有仇不报,那还是个爷们吗?凌哥选择去报仇,那也是个爷们儿的选择!”
孙大虎瞪了他一眼,不过却没有生气,只是哼哧了一声:“老子混了这么久,到头来竟然被一个中士给说教了!得,你说的也有道理,队长的选择没有错,只是可怜了小黑了......”
绕来绕去,又绕到了小黑的身上,众人扭过头又看向了警犬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