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秘书长还真是消息灵通啊,我们这才刚刚接到人送到宾馆,您居然就知道了。”方明远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惊奇。就在两个月前,马永福已经升为奉元市政府的秘书长。
“哈哈哈哈,碰巧,纯粹是碰巧。”原来今天有邻省里的领导过来,省委省政府和市委市政府派人前去迎接,马永福也是其中之一,虽然看到了方明远一行人,但是却不合适上前打招呼。身为奉元市市政府秘书长的他,想要从航空公司那里打听一下乘客的名单,那还不是举手之劳。
当然了,若不是马库斯他们几人太惹眼,又惊动了方明远亲自来机场出迎,马永福也不会多事,可是这一把就捉出来一条大鱼啊。阿尔贝德钢铁公司驻京办事处的大头目,突然跑到奉元来,令人不得不想,是不是方家又要有什么动作?借着方家这些时日来的一系列动作,奉元可是在国内出了一把风头,甚至于连大多数沿海开放城市的光芒都压制了下去,省委省政府为此在中央也是扬眉吐气,连带着奉元市委市政府也是受到了不少的表扬。马永福能够这样顺利地成为市政府秘书长,这其间他与方家的良好关系也是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马永福并没有在电话里多说什么,既然已经确定了马库斯的到来,那么方明远下来的行动,他就只需要在方明远需要配合的时候站出来就好了。反正方明远发展的越好,对于自己的仕途来说,也就越发的有利。
马库斯在奉元由方明远陪同着,转了转附近的几个景点,第三天上午,就踏上了前往欧洲的航班,阿尔贝德钢铁公司总部对于他汇报上来的这个消息,十分地重视,要求他仍然按原计划返回总部,当面向公司高层汇报。而阿尔贝德钢铁公司总部也于第三天早上,发来了可转让技术的清单,足有二十余项。对这个并不是很了解的方明远自然是将它丢给了专业人士,去评估其的价值和在国内的实用性。
在去美国之前,方明远还是先回了一趟京城,毕竟自己跑回奉元,一走就是半个多月,还带走了林莲,将京城的一摊子事全部都丢给了他人。这又要去美国,从美国没准直接就奔香港,虽然说有电话,但是很多事情,还是当面解决的好。
出现在课堂上的方明远,可是着实令班级里的同学们惊讶了一番。这位整个上半年学期里,除了在期中考试的时候,来过几天之外,其余的时间里,来学校的时间加在一起也没有半个月。中午的下课铃声刚刚响起不久,梅元武四人组就已经出现在了教室门口。七个人来到校外,找了处干净的饭店,一边解决肚子问题,一边交换着近况。
他们四个人如今已经从家里借也罢、“骗”也罢,凑出了六七十万元的本钱,注册了一家公司,又由梅东泽和卢明月给他们介绍了几个管理和财务人员,现在正在和龙潭中学进行食堂承包的谈判。
“明远,我们家里人可是说了,这可是我们创业的第一炮,要是能够打响了,要是打不响,日后就得听家里的安排。”柴靖玉盯着方明远的双眼道,“你要是蒙我们,可就把我们害惨了!”这是他们第一次自己创业,要说不紧张,那绝对是信口胡言。但是他们又觉得,以方明远的能力,和家里人都能够合资组建公司,自己这种小玩闹,那就更不在话下了。况且家里的那些长辈,虽然对此并没有给予什么赞扬之词,但是也没有人从中拦阻。这也令他们又多了几分信心。
“这做生意哪里有稳赚不赔的,要是那样的话,还不是遍地都是商人了。”方明远微微一笑道,“只要你们的家里不为了磨砺你们而有意打压,你们四个人不胡乱指挥,亏是亏不了的!”以他们几个人的家境,这些学校的领导们巴结还来不及呢,而他们只要入主食堂,在管理和采购上把关严格,伙食做得出色一些,要想赢大利不易,但是一家食堂一年赚个几万元那还不是玩似的。
“你这次回来,能够在京城呆多久?”梅元武看似随意地问道。
“不会太久,几天后还要走!”方明远的话立时令柴靖玉几人的脸耷拉了下来,如今正是关键时刻,他们还想着能从方明远这里得到一些指点呢。
方明远又岂能看不出来,他们的那点心思,只是他理论上眼光上都没有问题,要论起执行来,与那些精英人物相比起来,那差得就不是一星半点了,上一世的半宅男,即便是在这一世里努力地改变自己,也不是半年一载就能够轻松有效果的。就是方家饭馆和家乐福超市,能有今天的规模,很大程度上也是靠着方彬和孙照伦才发展起来的。
“元武,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我可能会很忙,长时间不在京城里,如果说小倩她们两个在学校里有什么事情,还得请你们帮把手。”方明远郑重其事地道,这才是他今天和梅元武几人见面的重点,虽然说有苏家照应着,还有卫兴国跟着,但是京城这里的水太深,意外也太多,自己接下来的日子里长时间不在京城,真出了什么事,那可是远水不解近渴。梅元武几个人有背景,又常在学校,柴靖玉和冯倩她们还在一个班里,自然是照顾她们的最佳人选。
“这还用你说!小雅她们是我的好朋友,我不会让她们受欺负的!”柴靖玉拉着冯倩的手道,“你这纯粹是马后炮!”
“明远,这个不用你说,她们在学校里不会有事的,真要是我们接不下来的麻烦,还有我姑姑他们不是,实在不行,我们也能够联系上苏老爷子,你就放心吧。”梅元武一口应了下来。自觉得这肩膀上的责任重了几分,但是与此同时,心里也不免有几分欣喜,这说明方明远和自己几人的关系因此而又近密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