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也胡了。”
柳文叙三人同时推牌。
“嗯?居然又是这样?”陆乾倒吸一口冷气,狐疑目光扫过柳文叙三人:“三位前辈,你们不会是动了什么手脚,准备好一起联手坑朕吧?”
柳文叙连连摇头:“怎么会呢?”
谢远:“谢某乃堂堂人仙,通天斋斋主,柳阁主乃是珍宝阁阁主,紫日仙是九仙楼楼主,都是鼎鼎大名,有头有脸的人物,大乾陛下若是如此怀疑我们三人,那就是看低我们三人了。”
“应该只是凑巧而已。”
紫日仙笑呵呵道。
“三位前辈说得也对。”陆乾点点头,正准备掏钱,突然,脸色剧变,猛地站起来。
柳文叙三人见此,不由得一愣。
“不好意思了,我爹叫我!有刺客闯进皇宫了!十万火急!回头再会!”
陆乾浑身血光一闪,冲天而起,直接消失在星月之下。
只留下一句话飘在柳文叙三人耳中:“至于那输的钱,就用那一成秘境产出抵给三位吧。”
柳文叙三人脸色微变,但又不敢去追。
今夜的这一场赌局,看似谁都没有损失,但是,陆乾拿到了真金白银,而他们三人,花了实打实的五百万元石,得到的只是一成秘境产出。
而这一成产出还得经过各种工序,长达数月的采掘,才能回流到他们的手里。
亏了!亏了!
陆乾提现跑了,赚大了!
他们……好像被戏耍了。
柳文叙三人低头,望着陆乾留下的幻石玉牌,神色变幻不定,都有些难看。
回头细细一想,陆乾忽然提出赌局,还真是有些突兀,而且,赌具都是他提供的。
尤其是流局的那一盘,陆乾死拿着一筒不放,太诡异了!
假若陆乾早就算好了一切,能够看穿牌面,那么,一切都能解释得通。
不对。
还有一个疑点,陆乾怎么能够那么准时的突破?
柳文叙三人相视一眼,神色沉着,心中都有疑惑之色凝聚不散。
“柳阁主,你与大乾陛下最熟,这套桌椅,还是你送还给大乾陛下吧,谢某先回去了。紫日仙,谢某回头再给你带几瓶好酒来。”
谢远拱拱手,转身一闪,凭空消失在原地。
“老夫还真是没想到,出一趟门,居然花五百元元石,买了五百万元石,罢了罢了,老夫回去准备召集人手过来挖矿,柳阁主三日之后再会。”
紫日仙摇头轻叹一声,拂袖撕裂空间,遁入其中,不见了踪影。
“呵呵,八十老娘倒绷小孩,没想到本座居然被一个毛头小子给耍了,还真是好手段!”
柳文叙握了握拳头,眸中闪过一丝冷光。
今晚,他出人又出力,忙活了一晚上,结果居然被陆乾坑了一把,珍宝阁独自挖采元石秘境的机会没了。
还被陆乾掏去了五百万元石!
这口恶气,积郁在胸口,犹如万年灵火,烧得他七窍生烟,恨不得当场冲进皇宫,将陆乾活活打成肉酱。
但是他不敢。
有赵玄机镇着,他只能强行咽下这口气,捏着鼻子帮陆乾挖矿。
深呼一口气,柳文叙神色恢复平静,淡然道出一句话:“丹老,我们回去吧。”
话音刚落,丹老人一闪,就不见了踪影。
再看看云罗,鱼知秋,白苏苏三人,也早就溜走。
玉京,冬云街,一座阁楼内。
谢远身形浮现,冷面带煞,虎目凶光慑人,再也没有半点英雄豪杰的气概,反而像是一个穷凶极恶,杀人如麻的歹徒。
嗡。
阁楼内一阵金光闪过,一个个神秘金文凭空凝结出现,散落四周,随意飘舞着,很快就结成一朵金莲。
这金莲大如水缸,好似黄金铸造而成,闪着璀璨耀眼的金光,莹莹旋转。
一个白衣身影在莲座上浮现,面容模糊,雌雄难辨。
“为什么陆乾会发现啸日魔他们躲在象牙山?明明我安排的陷阱在太元山!若是抓到他,我就能用他来换人仙石胎了!”
神秘白衣人冷声质问,声音给人一种砂纸磨墙的质感。
“宁玉泽被抓了,只能是他暴露出来的。”
谢远冷漠无情回道。
“不可能,宁玉泽的人仙拳意是灭了,但我留在他体内的那一道禁制没灭,他并没有暴露。”
神秘白衣人万分笃定道。
谢远闻言,抬头,如狮露凶相:“你怀疑我?要不是我通天斋养着你,你邪心魔佛还只是一个吃泔水的臭要饭而已,你现在敢高高在上质问我了?你信不信我能捧你起来,也能一只手把你摁死!”
这神秘白衣人赫然是无极天盗的首领,邪心魔佛!
邪心魔佛声音变得冰冷:“你杀不死我的,这世上本没有邪心魔佛,是你造出邪心魔佛的,你不死,邪心魔佛不死。”
话落,神秘白衣人和金莲砰然消失。
在数十万里外的云泽国,一个半边脸没有肉,只有空洞骨头的黄衣恐怖妇人从山洞中睁开眼。
“娘。”
一个豆蔻少女,白衣长裙,脸上戴着白狐面具,手里拿着一盏刻着莲花魔神的古铜灯,轻轻的叫了一声。
“云儿,还没睡么?”
恐怖妇人脸上露出慈母般的宠爱温柔笑容。
少女摇了摇头。
恐怖妇人伸出骨瘦如柴的手,轻轻拂过少女脸庞,神色无比复杂,突然说道:“云儿,娘想让你去一个地方。”
“去哪?”少女问道。
恐怖妇人幽叹一声,仅有的眼眸闪过无奈之色,缓缓道出四个字:
“大乾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