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妧帮楚墨尘施针,二十四根金针扎下去,看的喜儿浑身毛,一刻钟后,明妧就把金针收了,帮楚墨尘上药,不是那种乌漆嘛黑的药膏,晶莹剔透,比胭脂还要美,楚墨尘见了道,“怎么换药膏了?”
明妧举了举手里的药膏道,“和之前的不一样,用这药膏,再配合施针,你好的更快一点儿,以后早晚都要施针,腿痊愈前,不要随便得罪我,我可是会随便撂挑子不干的。”
楚墨尘手撑着轮椅,歪着头看着她,见她纯净的眸子流光溢彩,他心情愉快道,“那我是不是应该讨好你,把床让给你睡?”
明妧把药膏放下,道,“按理是这样的,但你腿断的,我这个大夫又怎么好与你一个病人争,断腿痊愈前,床归你,痊愈后,床包括这间屋子归我。”
语气略霸道,楚墨尘笑道,“我也归你。”
简简单单四个字,钻入明妧耳朵里,就像是一阵激流,让她脚底心到头稍都一阵酥麻,脸颊像是蜿蜒雪山映照晚霞,喜儿在一旁推雪雁,对她挤眉弄眼,雪雁觉得喜儿高兴太早了,她们姑娘是最会毁气氛的,她们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刚这样想,果然就听明妧道,“人就算了,钱归我就行了。”
想撩拨她?没门!
窗户也给你焊上铁栅栏!
喜儿嘴角扯了下,真的找不到她家姑娘这么会大煞风景的了,楚墨尘脸上的笑容僵硬,磨牙道,“睡觉!”
明妧打哈欠,把头上的簪取下,再把外面的裙裳脱了,穿着里衣钻被子里,虽然白天热,但是晚上还是很凉快,盖上薄被,转了身,留给楚墨尘一记后脑勺。
行云流水的动作,看的喜儿和雪雁惊呆,楚墨尘还坐在轮椅上,脸都黑成锅底了,喜儿也觉得自家姑娘太过分,人家好歹是世子爷,又在屋檐下,怎么能这么不把人家当一回事呢,她大着胆子上前道,“奴婢伺,伺候世子爷你上床歇息吧。”
“不用!”楚墨尘赌气似的丢下两个字,扶着床站起来。
他脱下衣裳,喜儿伸手接,他随手就丢地上了,好巧不巧的砸明妧脑袋上,明妧气的翻过身拿眼神戳他。
一个脾气臭,一个不解风情,两人凑到一起,喜儿表示做他们的丫鬟真的好累,她家姑娘都止戈歇战,世子爷这么一挑衅,又要再起战火了,她身为世子妃的贴身丫鬟,是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
喜儿在心底嘀咕,然而这一回明妧的反应出乎她的意料,只把锦袍丢给她道,“放好。”
喜儿虽然接了锦袍,却是愣了半晌,姑娘居然没飙,她估计是一天来回奔波累着了,否则绝对没有这么好说话,她忙转身把锦袍放好。
楚墨尘一拳头砸在了棉花上,坐在床上盯着明妧的后脑勺,郁闷道,“你不生气?”
这厮果然欠揍,把他揍扁都不过分,越想她生气,她就越不生气,否则岂不是上了他的勾了,明妧回道,“身为大夫,病人无理取闹一点,我当然要包容他,这点职业操守我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