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内堂。
燕霜扶方青坐下,方青拱手对上首的马文邦和身边的燕霜道:“谢谢大人和燕兄相救。”
说罢便又将一手按在胸口,以缓解疼痛。
刚才被唐修全一指击中,方青虽然性命无忧,骨头也未断,可五脏六腑却被震得生疼,没那么快缓过来。
“方青是吧?”
马文邦点点头道:“你可真是个奇人呐。”
马文邦本身也是铜鼎境,他自问接不下唐修全一招,可方青却能无碍,不得不让他感慨。
他一笑,又接着道:“谢就免了,你救过燕霜,我救你一回,也是应该。”
方青看向燕霜,燕霜朝他点点头,燕霜来请马文邦帮忙时,除刘蕴籍的事,已经把所有情况都告诉马文邦,也包括那晚宋长卿用虫蛊暗算他们,反而作茧自缚之事。
“有件事燕霜没告诉我,可我也猜到一二。”
马文邦继续道:“刘蕴籍现在也在奉原县吧?”
方青猛一起身,一脸忌惮之色,马文邦笑着压压手道:“不要紧张,听我说完。”
方青坐下,马文邦继续道:“燕霜前些日子旧疾复发,需要刘蕴籍的药才能稳住病情,可偏偏认识你之后,他就在别县求到药了?我可没那么笨。”
燕霜起身致歉道:“对不起伯父,霜儿答应朋友保密,故没对你坦言。”
“傻小子。”马文邦道:“重信重义,真大丈夫也,你若告诉我,我反而看轻你。”
燕霜应是,马文邦对方青道:“我与刘蕴籍也算有点交情,他这人有悬壶济世之心,我佩服他,且我也知道他是被唐修全害的,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对了,听说你来自祥水城对吧?”
“是的大人。”方青点点头。
马文邦道:“那你认识柳铭文吗?”
“柳大人?”方青道:“自然认得,在祥水时,还和他一起对付山匪。”
马文邦一笑,道:“他就是这性子,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也正因如此,我才会把他调去祥水。”
“是大人你把他调过去的?”方青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