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刘侍郎可曾听见官街鼓呢?”
许大驸马坐在椅子上,喝了杯茶,态度比较散漫,说话的同时,却是把玩着手中的茶具。
这会儿兵部的职员们差不多都已经到齐了,看到大堂正椅上坐着的人,自然都认识是许驸马,但一看这气氛就觉得不对劲,显然许驸马和刘侍郎杠上了。
刘侍郎在兵部的地位很高,田尚书都要敬他三分,平曰里这老头也是经常倚老卖老,但大家能忍就忍,毕竟这人是太子少保,品阶高也没办法的。
只是没想到这驸马新官上任就惹上了刘侍郎,虽然许驸马深得皇帝宠信,又有几分文采,可这刘老头可是又臭又硬的家伙,仗着自己资历老,还没几个人能放在眼里,驸马年轻气盛,据说还很纨绔,估计这次要吃亏了。
刘侍郎听见这话,自然知道这是在讽他自己都迟到了还好意思说别人,登时气炸了肺,还真没人敢跟他这样说过话,即便是皇帝老儿也是以礼相待,今天却被一个小小后生质问,面子往哪放?
对于这个驸马,刘侍郎当然听说过,眼下京城里也传的过于邪乎,上次寿宴,刘老头自然能见识这位驸马的本事,又是作诗又是作曲的,好不威风。
他也就最痛恨这样的人,在他眼里,这些都是舞文弄墨的小伎俩,而让他觉得客气的是,这驸马竟是用一些奇银巧计来博得皇帝与贵妃的欢心,从而借此上位,又会做饭又会酿酒什么的,与那江湖术士没什么区别。
对文采的肯定也就找一些别的东西来否定这个失败的人,文人嘛,自恃清高,经常以自我为中心,来批判不符合主观意识的世俗,刘侍郎在得知这驸马居然还帮公主府做生意后,便对这个人产生了严重的鄙视。
唐朝官员连东市都不能进,居然还做起了生意,这就让老学究受不了了,而受不了的最基本前提是:这驸马只会几首诗竟然一下子就做到了兵部侍郎!
所以许驸马的一系列行径让刘老头实在是看不下去,这次许辰新官上任,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看的,故意找麻烦在所难免了。
“好一张利嘴。”刘慎面色实在是难堪,当着众人被小驸马这样问起来也的确是不好意思,自己明明就是来晚了么。
却是没想到这驸马竟然公开不给自己面子,难道这小子来上任之前就没打听过自己的厉害么?
众人都堵在大厅里,看这两人对峙也就没打招呼,刘侍郎实在拉不下脸来,便是没理会许辰的这一尴尬问话,转而道:“早就听闻许侍郎文采了得,老夫刚好想到一个上联,虽然来得唐突,不知许侍郎敢不敢与老夫对上一对?”
看热闹的官员们便知道火药味瞬间升级了,两人这才是第一次见面便交上火了,刘侍郎做过太子太傅,学识渊博的很,众人一致认为,这热闹要好看了。
许辰倒是没想到这老头会来这么一出,尼玛虽然你很讨厌我,我也很讨厌你,但也不用转的这么快吧,方才关于街鼓的事,显然自己占了上风,这老头突然来这么一出无非是想快些找回自己的面子。
上次与陈文轩对的对联,一来是许辰的确是有些功底,这种文青的东西全靠个人天赋,当然熟记过唐诗三百首,文采也会长进许多。二来呢,陈文轩出的上联,许辰在中学读物里也是见过的。
这次明显就有点虚了,一看这老头就不是什么好鸟,虽然没坏到一定程度,整人可是一把好手,不过刘侍郎显然也没给许辰什么机会,已经是念出了上联。
“两猿截木山中,问猴儿如何对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