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更可耻,面壁思过!)
“许老弟?”
许辰循声望去,便看见僧舍门口朝自己打招呼的王老头。
胡侍郎一家进入寺院,那些家丁就开始驱散群众,给那胡大人让路,排场这么大,众人也都纷纷避让,一干人等便就直奔大殿里去了。
许辰看到王老头招呼自己,却是想的胡统的事,方才碰见那女刺客也绝非偶然,很有可能是冲着胡侍郎来的,许辰可没那个好心想要提醒一下胡大人,自己的前身都把他儿子打断了腿,而且这厮是杨国忠的头号爪牙,肯定是作为敌对一方来看待的。
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王维老头早就等候多时了,今天寺庙里来了几千号人,他也不能出门迎接的,便也就给许驸马写了一个地址,只能坐在屋里等着,这会儿见到小驸马来了,十分高兴,忙把他唤了进来。
两人寒暄一番,这才进了王老头的专用房间,进门一看,简单整洁,一排书架,一张桌案,桌案前铺了坐席,估计是这老头用来打坐的。
年轻时的王维长的帅又有文采,意气风发自不必多说,唐玄宗这个时期出现了一大批有名的诗人,而真正能混的好的,确实也不多。
扯得远一点,唐朝科举考试比之现今的公务员实在是有过之无不及,每年到两京参加科考的人数成千上万,而中央录取的总共才有三五十号人,难于上青天。可是唐朝士子对于科考的热衷程度实在是近乎于偏执,这也是贫下子民出人头地的唯一途径。虽然唐代对于商业管理偏松,经商很有钱赚,但也绝大多数人还是挤破头皮往科举这条不归路上走。
科举考试给长安带来别样的繁荣,同时也会有强烈的反差,后面的故事中会有所体现,有的人甚至在京城待了十年不回家,怕回家影响复习,找了个算命先生占卜,或许是那先生也可怜这人,便告诉他可以回家,这厮终于回家看了一眼老婆孩子,不过转天就走了,以至于老婆孩子兄弟皆呼:“其鬼也!”意思就是尼玛你是个鬼魂吗?
科举道路上十分惨烈,像杜甫这样牛逼到不行的人物,却是被李林甫阴了,终于给老皇帝献了三大赋,才在集贤院中待命,这会儿还在京城待命呢。李白干脆就没参加过科考,前面也提到过,大诗人凭借诗才这样也能出名,王维在这一代著名诗人中,算是混的好的了,不过眼下选择了归隐,研究一下佛学,享受一下清净了。
王老头便是请许辰席地而坐,开口就是夸许辰写的《西游记》如何如何好,还有那几首诗怎样怎样,越是有才的诗人越是惜才,这是通姓,王维看这驸马虽然混的名声响亮,却是没什么架子,这一点倒是破让他喜欢,便是亲切了一些。
这老头潜心研究佛学,许辰上一次说的王阳明的心学倒是把他震了一惊,回来后整夜睡不好觉,过了这么些天依然难以释怀,这才把许辰喊了过来,继续研讨一下。
心学对于佛学的确是一个很大的冲击,最根本在于一个变,一个不变。佛学讲的四大皆空虽然没人能够做到,但口号在这里,作为一种不容置疑的信仰,前仆后继的人走上这条道路。而心学相比就科学很多了。
两人坐下来的问题,便是直奔心学了,王老头把这几曰想要问的问题一并提出来,许辰直接就傻了眼,这可不是他能解决的了得,许辰也就只明白心学的主题思想而已,实在抵挡不住王老学究的追问。
许辰虽然文学功底没那么深厚,但也是熟记唐诗三百首,宋词千万句,这东西,看的多了,多少也会些,知识层面自然要高于文盲,对于这种层次的交流,许驸马也就只能利用自己前世的积累的经验来敷衍了。
最直接的方式就是:我不懂。如果许辰说出来,估计王老头会坐地而起来一个飞踹,把许辰踢飞的:丫的,跟老子装啥蒜呢!
“我给您老说一个故事吧。”许辰撇开问题,说道。
“这是我一个朋友讲给我听的。
在扬州悬空寺里住着一位得道高僧,遁入空门有五十年,不曾出寺,一直修行。有一天我朋友就去寺里与那高僧彻夜畅谈,大多是这些年高僧的修为,临走时,朋友问了他一句:家里可有亲人?
答曰有一八十老母。
多少年没见?
答曰五十四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