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蔽了雾的碎碎念，凯恩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傍晚五点二十，接着他点开天气预报，这场大暴雨要下到明天早上。
“小黑，前面有吃饭的地方吗？”
“三个小时后会路过一座小镇。主人，要我在那里停下吗？”
凯恩将座椅调回来，“嗯”了两秒钟后，摇头拒绝了这个提议：“继续开吧，到充电站停一下。”
“好的主人。”
凯恩歪头看着窗外，电闪雷鸣大雨滂沱，还有一张贴着窗的鬼脸，脸色比石灰还要白，嘴唇青紫，头发湿漉漉的披散着，怨毒的眼神好似能杀人。
“小黑，停车。”
“好的主人。”
一个突然的急刹车，魔方和小仓鼠被甩到了座位下，凯恩打开车门顶着暴雨站在马路边上，抬起右手对准公路幽灵就是一枪。
“砰！”
子弹贯穿了这心里没逼数的傻缺，女鬼脸上嘲讽的笑容瞬间凝固，下一秒无数细纹遍布全身，如被风吹走的沙砾般消失的干干净净。
“切！煞笔。”凯恩吹了下冒烟的枪口，重新坐回车内：“小黑，开车。”
“好的主人。”
凯恩离开后没多久，一个穿着黑色雨衣的男人出现在了马路上，他的主要职业是私家侦探，另外兼职猎魔、驱邪寻人等事务。
“死了？”私家侦探语气惊诧，他十多分钟前还在和对方纠缠，结果一转眼就被人干掉了，自己的运气似乎挺不错，可以考虑回去买张彩票。
凯恩对之后发生的事一概不知，他将枪丢到仪表台上，给自己泡了两包面，外加一根肠两颗蛋。
“你的泪光，柔弱中带伤
惨白的月弯弯，勾住过往
夜太漫长，凝结成了霜”
“凯恩，你唱的什么语言？我怎么听不懂。”
感觉一下子没了，凯恩往窗外吐了口痰，美好气的回道：“普通话，。”
“是你穿越前的母语吧。”雾一副我已经看穿你的表情。
凯恩闻言眨了眨眼睛，惊讶是有的，不过也就那样吧，大概相当于七十版本，打随机深渊突然爆了把无影。
见凯恩不说话，雾又道：“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你的灵魂很古怪，似人非人似龙非龙，但与肉身融合的却相当完美，并非夺舍强占，如此一来只有穿越能解释了。”
惊讶慢慢收敛，凯恩恢复平日里的淡然，人也好巨龙也罢不都是自己吗？他才不会钻牛角尖，像个傻逼一样非要做人或者是龙。
“你见过穿越者？”比起自己是啥，凯恩更好奇这件事。
“嘿嘿嘿”雾一阵坏笑。
“因为我也是穿越者啊！不过咱们应该不是老乡。再告诉你个秘密啊，我这是第三次穿越了。
第一次是恶魔，悲催的死在战争中第二次是深海鱼，我选择了自杀第三次你也知道了。”
“哦你的金手指是无限重生？”凯恩问。
魔方空间内，雾躺在水泥地上，左臂撑着脑袋，右爪挠着屁股，尾巴轻轻摆动着，在听到凯恩的问题后，他露出了不太确定的表情。
“可能是吧，这种金手指也不好试，万一试着试着次数上限了咋办？你说是不是？”
“嗯。”凯恩点头表示同意：“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你见过其他穿越者吗？”
“当然见过，穿越者比你想象中的多，远远不及寻宝鼠珍贵。你想问的是我有没有杀过他们对不对？”
凯恩将泡面盖子从窗缝里丢出去，接着插起王八蛋咬了一口，边嚼边说：“差不多吧，你有听过万象转盘吗？”
“这蛋味道怎么样？”雾留着哈喇子，凯恩的话左耳进右耳出，眼中只剩下看起来很好吃的蛋蛋，其他的都滚一边去。
“还行。”
“啊能详细描述一下吗？”
“那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好吧你问。”
凯恩翻了个白眼：“万象转盘，你有听说过吗？”
“我知道我知道！狗皇帝手里就有两个，那是他老爹的老爹的老爹，最初堕落者的造物，一位被永久放逐的真神，深渊意志的兄长。你的金手指就是这玩意？”
“嗯。”凯恩没啥反应的吃着面，忽然来了句：“咸的，面也是咸的，火腿肠也是咸的。”
雾满脸幽怨，尾巴都不摇了，着重语气强调道：“详细描述！”
“很详细了啊，不算标点有十四个字呢。”
雾自闭了不想和凯恩说话，翻个身睡起大觉。
“砰！”
又一个突然的急刹车，魔方和小仓鼠再次掉到座位下，凯恩手里的面也差点撒了。
“主人，我撞到人了，要打急救电话吗？”
“打个屁，你怎么回事？”
“主人，她是突然出现的，距离太短我无法及时规避。”
“嗯？突然出现的。”凯恩皱着眉放下泡面，打开车门再次来到大雨中。
被小黑撞飞的倒霉蛋侧躺在路上，她上身白色长袖，下身白色长裤，脚上没穿鞋子，脚底板的伤口很新还在淌血，黑色长发被雨水打湿散乱披着，跟之前的女鬼有几分相像。
凯恩几步走上前去，按照正常套路，蹲下检查对方的生命体征，然后喉咙上就抵了把手术刀。
“唉！这刀居然有破魔效果。”
“我不想杀你，把车子给我！”
两人的话完全不在一条路上，凯恩低头打量着对方，这是个颜值在线的小妞，可惜是从实验室里逃出来的，鬼知道那些变态对她做了什么。
“0125037。”这是烙印在手腕处的编号。
刚把它念完这女人就炸毛了，手臂用力一划打算杀人夺车，然而这小刀也就破破挡雨用的护盾，哪里伤得了凯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