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延宠又在仁川港口点了点,道:“刚才我跟你说的耽罗郡有仁川、丽水、木浦可以登陆,但真正能安全登陆的其实只有有港口的仁川,其余两地可以安全蹬陆的可能性不超过三成,而且还是在没有守军的情况下,如果有守军,那那两地能蹬岛的可能性不会超过一成。”
郑知常不信道:“可能性这么小?”
吴延宠不厌其烦的给郑知常解释道:“先说吃水线的问题,不说咱们从宋国买来的载重五万石的大海船,仅仅是咱们自己造的载重万石的大船,在那两地都到不了岸边,一旦它们到岸边就是搁浅,这种情况船基本上就算是毁了,不毁,短时间内也不能再次使用了,因此,咱们得先将它们开到不会搁浅的地方,然后用小船倒运士卒和辎重,到小船也不能划的地方,让士兵下船淌水冲上岸,让民夫将辎重运到岸边。”
郑知常还真不知道登陆战这么麻烦,所以只有听的份。
顿了顿,吴延宠接着道:“再来说潮汐,涨潮时水位高低,相差大时甚至会有十丈以上,水面覆盖跟退潮的时候相差几里甚至十几里远,水下、陆地的地形变化都极大,一不小心,就会船毁人亡,而潮汐的规律还是时时都有变化的,不是长期生活在当地的人,很难掌握。再说暗礁,海下不是一马平川,而是暗礁丛生,那些浅海的暗礁轻而易举的就能毁了咱们的船只。最后再说滩头土地硬度,不是沙滩,而是沙滩下面那部分,涨潮时覆盖,退潮时露出来的,其硬度是从上往下越来越泥泞,所以,这种登陆战只能选择在涨潮的时候发起,一是水位高,能向岸边移动更多的距离,二是缩短攻击距离,三是缩短最后人力走上去的这段距离,如果海滩的泥泞程度,空手走都困难,战马和辎重就更难往上运了,要是再有守军,半渡而击,成功登陆的可能性极低,哪怕是用人堆。”
最后,吴延宠总结道:“以目前的情况看若想从丽水和木浦这两地攻岛,只能是撞运气,撞九死一生的运气。”
郑知常咽了口口水,道:“这蹬岛确是最难。”,然后将姿态放得更低请教道:“那咱们可岂不是只能从仁川港攻上去?”
吴延宠道:“前题是他们不将仁川港拆掉。”
郑知常道:“希望他们别拆,要不然此战恐怕就难打了!”
吴延宠笑道:“元帅,你来指挥这蹬岛之战,如何?”
郑知常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道:“不不,还是老将军您来吧!”
说到这,郑知常展颜一笑,道:“我还是坐等分老将军的功吧。”
吴延宠试探出来了,这郑知常虽然有些跃跃欲试,但还算是识大体,在他陈述了厉害之后,收起了指挥此战的念头。
吴延宠笑道:“既然元帅给老朽这个机会,那老朽就逾越了,到时候还请元帅为老朽观敌瞭阵!”
说来也巧,随着吴延宠的话音一落,汉拿山的山尖出现了——他们到济州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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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我女儿退烧了,这回说是鼻窦炎引起中耳炎导致的,得缓慢长时间治疗,还说这病不好治,治不好,还得手术,我被彻底折服了,不仅带她看病,又同意我母亲带她到“明白人”那看了看外科(神科,好像是一个信佛的),宁肯信其有吧,反正多也折腾了,不差这么折腾一下,只愿她健康快乐成长,不求她有才有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