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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8年(光绪三十四年)2月7日,纽约。#笔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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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在纽约城外的一座庄园里,正在举行一场高层酒会。参与这次酒会的,无一不是美国的顶尖豪门。主办者是摩根,来宾包括库恩-洛布、洛克菲勒、杜邦等另外几个老牌财团,以及新近进入这个阶层的天顶星、梅隆、克利夫兰财团,再次一级的还有来自芝加哥、波士顿等地区的几家知名富豪。
这些豪门的一把手和主要负责人几乎都来了,里面随便抓一个出来,起码都是千万身家。这些人聚在这里自然不是为了喝酒,他们这是为了应对去年爆发的经济危机,才特意搞的一次聚会。
在1904年摆脱经济危机后,仅仅过了3年,资本主义国家就又在1907年爆发了新的经济危机。这一次经济危机是从美国开始的。最早受到打击的是钢铁工业,接着是股票行市猛烈下降。从1907年1~11月,美国的铁路股票价格下跌了34%,工业股票价格下跌了40%。大量的企业在经济危机中破产。1907~1908年,美国破产的信贷机构有312家,破产的工商企业达27400多家。经济危机期间,美国的钢铁生产下降了38~40%,整个加工工业下降了17%。
在欧洲国家中,英国在这次经济危机中遭受的打击最重,工业生产指数的下降比1900年危机时扩大了2倍,钢产量下降了19%,造船业减产48%。德国遭受的打击也不轻,钢产量下降了13%,建筑业下降了36%,造船业削减了近36%。这次危机对法国的打击较轻,因为在危机前法国的经济还没有形成高涨,重工业在法国还未充分发展。所以,危机期间法国的钢铁工业和其他工业的下降都比较轻微,整个工业的下降还不到2%,建筑业也只下降了不到5%。
这次经济危机波及到俄国和日本,也影响到许多殖民地和半殖民地国家。危机的广度表明帝国主义的世界体系已最终形成,不仅帝国主义国家的经济危机同期爆发,而且经济落后的殖民地、附属国也越来越被卷入到帝国主义国家再生产的周期过程之中。
这么严重的经济危机,让这些老牌豪门也坐不住了。于是就在摩根的牵头下,特别组织了这次会议,大伙准备联合起来拯救美国的经济。
不过,在这些豪门当中,天顶星财团受的影响是最小的,反而趁着经济低迷,大大的抄底了一把。尤其是对多家钢铁厂、造船厂、机械厂、矿场、农场等等的收购。还有就是铁路,天顶星公司用比废铁还低的价格,买进了6000多公里钢轨,然后打包送到中国。
又趁着地皮暴跌,买下了很多这个时代还没发现,或者不受重视的矿场,比如后世的几个著名的稀土矿、铀矿、铂族矿、锂矿、钼矿、钨矿,此外,还有一些铜、铅锌、汞、金、银、锆石、硫、磷、硼、天然碱、重晶石、煤等矿,反正后世储量比较多的,也都在准备收购中。这些矿倒不是一定要马上开采,先把地皮占了再说。
收购矿场的行动不止是在美国,在列强钞票量产之后,文德嗣更是底气十足,他现在已经可以宣布自己终于成了“穷得只剩下钱的人”。他已经下令全球各地支部,使用注册的上千个马甲公司满世界各地买地皮。主要就是那些还没发现,或者不受重视的矿场。如果有机会,那些已经开始出产的矿场,只要能买到,也要搞到手。反正老子有的是钱,哇卡卡卡……
在本次豪门聚会中,天顶星财团的执掌者巴纳扎尔?西斯先生无疑是其中最受瞩目的,虽然他的还是刚刚进入资本主义大鳄圈子的新人,但是天顶星财团无疑创造了一个奇迹。可敬的西斯先生在短短2年不到的时间,就从一个默默无闻的**-丝冒险家成了一方大亨,建立一个庞大的财阀。这种火箭般的蹿升速度,足以让所有人都羡慕嫉妒恨。
好吧,这些顶级大亨们早就把巴纳扎尔的身份摸透了,这也是很正常的,面对这样一个“奇迹之子”,要是不去摸底才是怪事。只不过,他们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到的珍贵消息,都是想让他们知道的,身份、身世,经历,以及所有的一切,全都是精心伪造的西贝货情报。
按照他们的了解,巴纳扎尔的祖上是德国移民,他和星科公司的文德嗣都是出生在蒙大拿州北部,靠近加拿大的一座边远小镇。文德嗣和巴纳扎尔以及镇上的一群小伙伴,从小就在一起玩,是铁哥们(或铁姐们),他们非常喜欢探险,经常跑到落基山里去玩。这群年轻人在中学毕业后,就陆续离开了小镇,去寻找自己的人生。后来,他们组成的探险队,在印度某地找到了一个宝藏,顿时就发达了。然后就是利用卖宝藏的钱创业,直到现在。
尤其巴纳扎尔的经历,简直就是人间传奇。好吧,其实文德嗣就是把《夺宝奇兵》和《古墓丽影》魔改了一下,当成了自己这帮人的经历,并让那些探子们花费了不少力气才搞到手。至于那个边远小镇?咳咳,当然是真的,只不过里面的人基本上都换了,剩下几个没换的,也被催眠控制了。反正他们美国公民的身份已经是绝对真实的了。
所以,现在印第安纳?琼斯,呃,我说的是巴纳扎尔?西斯先生,不但是豪门圈子的新贵,更是一位非常低调的超级冒险家,尽管他从来不公开说自己的冒险经历,这反而更加坐实了他的真实性。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摩根先生们是信了。所以,他每次参加这种聚会,都会收获大量眼球。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这位尊敬的巴纳扎尔先生还是独身,父母早逝,西斯家族也只有几个远房亲戚。换句话说,就是巴纳扎尔是标准的超超超超超级“钻石王老五”,如果能与巴纳扎尔先生联姻的话,那么自己的外孙(外甥)就是天顶星财团和西斯家族的当然继承人啊啊啊啊啊……包括摩根在内的豪门大佬们,大都想当他的岳父或大舅子。
更何况,巴纳扎尔还是位标准的美男子,他有着希腊雕像般的外貌,健壮的体格,坚毅的眼神,民主而英俊的脸,呃,好像说错了什么……反正你们知道他是个大帅哥就是了。这些种种因素一叠加,简直让那些名媛小姐们眼冒绿光,恨不得一口把他吞了。
各财团的一把手们在酒会上露了一面,就来到楼上的会议室,进行正式会议。
那些老牌财阀们大都很亲热的和巴纳扎尔寒暄着,就只有老洛克菲勒的表情不太自然,似乎还有些牙痒痒的样子。不过,这里的人都是知道内情的,所以他们也装作没看见。
原因很简单,这就是因为羡慕嫉妒恨而已。
事情起因是在去年,可敬的巴纳扎尔先生不知咋想的,突然脑子发热也开始玩石油了,他把墨西哥的坦皮科和周围200平方公里的土地全部买下来。然后就开始钻石油。虽然在前几年就开始盛传墨西哥那边有大油田,但是这个消息把很多人都坑了,凡是在那边钻石油的,要么只钻到了石头,要么钻到了地下水,运气最好的也找到了几口油井,就是产量低得令人发指,连本都回不来。
反正在那边钻石油的基本上都亏是血本无归,其中也包括洛克菲勒的标准石油公司,他们一口气连打了几十口井,结果全白瞎了。所以一开始,洛克菲勒对于天顶星的行为并不在意,反而有些等着看好戏的意思。
但老洛克菲勒很快就被闪瞎狗眼了,巴纳扎尔就跟有猪脚光环似的,在11月底打出的第一口井就出油了,还是日产3000桶的高产井。还好第二口井没出油,但是一周后,第三口井又成了,日产5000桶……等到今年1月10日,日产8000桶的第十口油井被打出时,老洛克菲勒差点儿抽自己两耳光。要是他知道,还有几口日产1万桶以上的油井故意还没打,估计他给自己两刀的心都有了。
尼玛,他有好几口废井都在那附近,最近的一个就距离那口日产8000桶的高产井不到200米啊啊啊啊。可惜被他自己判断那里不可能有石油,半卖半送的给了急于买地找油的天顶星集团。老洛原本是准备看小巴同学这个外行闹笑话来着,结果没想到自己成了笑话。听说因为这事,摩根在办公室里笑了十几分钟。杜邦兄弟笑得差点儿从新买的汽车上摔下去……
如果钻到大油井的是个没啥背景的,以老洛一贯的风格,肯定早就上门软硬兼施的抢过来了。洛克菲勒家族节操满地的名声可是天下闻名的,前些年镇压煤矿工人罢工的时候,可是出动了上万枪手。那些煤黑子也不是省油的灯,人手平均三条枪,但还是被洛家军打爆了。
但是,这招对天顶星是无效的,小巴麾下的黑水公司现在足足有5000多职业战士,他们的战斗力可不是那些煤黑子能比的,人家连装甲车、大炮都有。再说了,老洛的这招也只是对煤黑子那样的**-丝们用用,对其他大鳄是从来没用过的,毕竟他们的主业还是做生意,不是打仗。
老洛现在是追悔莫及,但他也奈何不了小巴同学,软的硬的黑的白的都不行。既然奈何不了,他又不是圣人,要是还能给巴纳扎尔好脸色看,那才怪了。
摩根敲了敲桌子,众人都停止了闲聊。
“先生们,去年的经济危机实在太不幸了,而这种不幸还延续到了今年……”摩根也没兜圈子,直接就说出正题:“在座的诸位,都是美国的栋梁,总统先生希望诸位能够站出来,为经济复苏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梅隆问道:“摩根先生,加快经济复苏对大家都有好处,如果能做的,我想诸位也不会推辞,那么我们应该怎么做呢?”
摩根自己就是金融专家,当下就滔滔不绝的说起来:“银行要降低贷款利率,支持中小企业发展,增加商品的进出口,增加就业人数。另外各位的企业也要增加职员的收入,并稳定物价水平,以此刺激消费……”
其实在座的就没有一个外行,摩根说的这些办法他们哪有不知道的。但知道是一回事,做起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对于这些豪门来说,要做到这些事情并不难,但是善财难舍啊。要消减自己的利润去拯救经济,这可不是件容易决定的事情。
摩根的话说完了,但这些家伙没一个吱声的,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很多大佬都知道摩根和罗斯福是好基友,心里不免暗暗诟病:尼玛,你丫倒是会为基友撑场子,可老子为啥要跟着出钱?
“诸位先生,你们应该明白,如果经济继续衰退下去,对诸位也是没有好处的……”摩根严肃的说道:“我就先开个头,凡是我摩根财团属下的银行,从即日起降息50%,职员加薪20%,并选择500家中小企业进行扶持……”
实事求是的说,在当时的这帮美国大财阀里面,摩根算是最有大局感,也是最有节操的,他比较讲究吃相。当然这是相对而言,至少比起喜欢用私兵镇压罢工工人的洛克菲勒,喜欢请竞争对手坐“土飞机”的杜邦,老摩根已经算是宅心仁厚了。
众人更加安静了。看着这帮不识大体的猪队友,摩根心里是那个火啊。但他对这帮家伙也没办法,总不能撕破脸吧。
这时,一直没发言的巴纳扎尔站了起来,说道:“摩根先生说得很有道理,如果国家经济崩溃了,我们所有人都会倒霉。我们这是在一条船上,现在船进水了,而我们就是船上有能力去堵漏的,虽然我们去堵漏会付出不少代价,但是比起船沉没,却是最好的选择。而且,我个人觉得,随着经济复苏,我们现在付出的代价,会获得更多的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