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色轻友的家伙,这事怎么能犹豫呢,不一起回去,我去哪儿坐车呀?
“子归一个人回去太麻烦。”梅朵为难道。
胖老太婆硬留说:“有什么麻烦的,离你们停车的地方没多远就有公交站,到时候她自己坐车回去就可以了。”
“这?”梅朵又犹豫。
我算是看明白啦,那丫就没真心想走,她的情哥哥还没回来呢,又怎么会舍得离开,好吧,热恋中的情侣我表示理解知趣道:“朵儿,你就听阿姨的话多住两天再走吧,也好多了解了解。”
心里却想但愿你看懂了能早日醒悟。
商量好我告诉旅洁:“马上就回来,有什么事吗?”
旅洁停顿片刻说:“还记得前几天我给你说过的事不?”
“你跟我说过的事多啦,不知是哪一件。”
“就是让你陪我去见一个人。”
又是去见情人吗?难道我长得像红娘?对,一定是。
“好,我把位置发给你,你看咱们怎么走最节约时间。”
将位置发给旅洁我便起身与两个老人告别,虽是没好感,但基本的礼貌还得到位。
出门时身后隐约传来那老婆的教唆:“朵,以后呀那些没用的朋友呀,同学呀少来往一些,对你没好处。”
“噫……”我比吃了四月的李子还苦涩,有没有脑子就看梅朵自己了……
转了两趟公交才上了旅洁的车,我们一起来到苍屋山下的木凸镇,那里有一座监狱,被判刑后的男囚犯都关在这里。
在监狱门口出示了自己的证件后,我们被放了进去。
找到监狱负责人,旅洁只说:“我们要见301房的人。”
那负责人便给了钥匙让她自己找去。
这是什么情况?不合规定呀,记得我有个客户的弟弟因抢劫杀人,当然不是主犯,判了二十年,每次姐姐要来见他都要各种手续,各种证明复杂得很,虽然旅洁是警察,但也不至于能拿了钥匙大摇大摆的走进去吧?
满脑子的狐疑,旅洁已带着我来到一个房间的门外。
她站在门口,钥匙插进孔里又拔出来,她在迟疑什么?里面的人是她害怕面对的吗?
“洁,怎么啦?”我安慰的方式就是揽住她的小腰。
“没什么,几年啦,也不知道……”
她终于在矛盾中打开了门。
嘿,居然是单间,不是集体宿舍。屋内很整洁,夕阳照在门对面的小床上,余辉中一个男人盘坐在小床中央,手里还捧着一本书,男人的头发与胡子一样长,用精准的数据来形容大概在二十厘米,听见有人进屋,他一下抬起了头。
被人打扰他是吃惊的,可是打扰他的人无论是我还是旅洁,都让他波澜不惊,出来的话也是不冷不热。
“你们来啦?”
“我们?”我走近他身边问,“我们认识吗?”
他慢条斯理的放下手中的书,面向我说道:“易子归,二十九岁,身高一米五,体重四十公斤,孤女,特长脸皮厚、贪吃,性格表面看起来吊儿郎当,其实比谁都心中有数,表面看起来坚强无比,其实内心无比脆弱,不过,当表面看起来脆弱无比的时候,通常情况下都是装的。”
旅洁憋住笑意,我指着床上的疯子问她:“洁儿,这、这谁呀,怎么满嘴胡言乱语?”
“彻底揭你的短了是不?”
话毕,旅洁笑得阳光灿烂,难得的好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