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声惨叫惊跑附近的鱼群,湖水瞬间被染成了红色,与映入湖中的红霞连袂漪漪,红得像一个梦。
光子很快从梦里清醒,哆了两哆,腾出水面的它看见下面一阵惊涛汹涌,仅仅走神的功夫,血红的湖水已被翻涛拍浪的怪兽尽数吞进肚里,连口残羹也没给它这个功臣余下。
它吞了口唾沫,心里有种饥不可耐的烧灼感,刚才那一汪殷红勾起它无限渴望。
它不甘心,继续等待着。
对面的山峦传来几声风啸,整个湖面都开始动起来。
一浪盖一浪竟翻腾出些物体,阴森森飘浮在水面上。
光子将身体尽量压低,几乎就要与水面贴在一起,它看清了飘浮在水面上的东西,是一截挨一截的骨头,上面还残留着皮肉。
它又吞了口唾沫,脑袋朝下,学着啄木鸟的样儿,用锋利的喙不停的攫取上面的残羹剩渍。
那种满足感令它欲罢不能。
这一顿饱餐之后,光子发现自己彻底变啦,它不再对小虫小虾感兴趣,首先想吃的就是那些害死同伴的毒虫,它不知道为什么,可就是想,灼心灼肺的想。
半山腰的花丛,花丛里的房子,房子里的姑娘和姑娘身边的鸟儿们一时间都被它抛在脑后。它重新回到那个令它万念俱灰的地方,还是那股浓浓的药味,不过这一次它不再觉得难受,而是异常的兴奋。不管是虫还是菜只要沾有那股气味它就想吃,像饿死鸟投胎似的吃起来就无法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