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栀子吃了一会儿,桌上就一片狼藉,让人看了就倒胃口,更别说吃东西。
齐承泽努力忍住自己的脾气,免得自己想杀了她。
玉璇玑身体不好,饭量也不大,现在也觉得不饿了,于是抬脸,脏兮兮的脸看着齐承泽,嘴里含糊不清的喊道“夫君,人家好饿,你为什么把我关起来,阿瑟好饿。”
说完,夏栀子把嘴里的饭给吞了下去。
齐承泽努力忍住想要吐出来的冲动,一掌狠狠地拍了拍桌子,夏栀子一副被吓着的样子,小心翼翼的看着齐承泽,不敢在那吃的了。
薛尘琰也觉得尴尬,确实听闻这位王位相貌有些丑陋,但是没想到是这样一个样子的。
从额头开始,左脸都是伤疤,加上现在夏栀子披散着头发,看上去更是一个疯子。
但其实除了那些伤疤,其余的皮肤都是好好地,长发挡住,不去看脸上的伤疤,也不会觉得很可怕。
薛尘琰打开扇子,轻轻的摇晃着,朝着站着的那些护卫挥了挥手。
虽然不是齐承泽亲自开的口,但是薛尘琰在明王府的身份也是个尊贵的主儿,得到薛尘琰的示意,护卫自然离开了。
现在厅内只剩下齐承泽,薛尘琰和夏栀子。
无人看着,也避免齐承泽继续丢脸。
“你怎么出来的?”齐承泽语气狠狠地问道。
夏栀子眼神看了看桌上的饭菜,一副很想吃的样子,又害怕的看着齐承泽,然后道“院子门没管好,阿瑟就跑出来了。”
“没关好?”齐承泽反问道,随后立刻叫到管家,把给夏栀子送饭的那个丫鬟给叫过来。
丫鬟被叫上了,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但是一看到坐在主位之上好吃好喝的夏栀子,丫鬟吓的魂儿都没了,立刻知道齐承泽找自己是因为什么了。
“王爷赎罪啊。”
齐承泽还没开口,丫鬟率先认罪。
夏栀子也不理会,还是自己吃自己的,实在吃不下了,就小口小口的咬着,做做样子。
齐承泽见夏栀子眼神丝毫没有移到那个跪地的丫鬟身上,随后问道“让你看守院子,你没把门锁好?”
丫鬟看了看夏栀子,随后立刻辩解,道“王爷误会啊,奴婢怎么可能连这样的小事儿都办不好,一定是因为”
因为谁?自然是因为夏栀子啊。
可是丫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夏栀子。
称呼王妃吧,齐承泽不开心,可是直呼其名吧,这位是皇帝亲自赐婚下来的王妃。
齐承泽看着夏栀子,也是知道,不过锁门的小事儿,这个丫鬟怎么可能会办不好,但是看着夏栀子的反应,却看不出任何反应。
其实不是齐承泽傻,而是从夏栀子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齐承泽对于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有些疑心了。
朝着丫鬟挥了挥手,示意让她下去。
丫鬟舒了一口气,退了下去。
厅内只有齐承泽,薛尘琰和夏栀子。
夏栀子也不吃了,装傻这个事情,你也是故意什么都不知道,其实效果反而适得其反。
作为傻子,越是有人说你是傻子,你就越要辩驳,然后做些确实有些傻气的事情。
现在的夏栀子,拿着一个鸡腿杵在嘴边,缩着脖子,眼神小心翼翼的看着齐承泽。
看出齐承泽眼中的杀意和嗜血,夏栀子害怕的把手中的鸡腿轻轻地放回了盘子里,抹了抹满脸是油的嘴脸,道“阿瑟吃饱了,不吃了,夫君,你吃吧。”
夏栀子的演技太过逼真,齐承泽和薛尘琰自然看不出。
但是齐承泽是怎么都不愿意相信,派出去的十个杀手,没能杀得掉一个疯癫的女子,切还让她跑了。
齐承泽有怀疑过会不会是有人就是要让这个女人活着送进自己的王府,然后以此羞辱自己。所以才派人截杀了自己的死士。暗中帮着许瑟来到明王府。
但是薛尘琰去查了,怀疑是怀疑,但是却没有任何线索。
那么齐承泽就在想了,眼前这个疯癫的女人,真的是个疯子吗?
若是个疯子,能知道明王府的路,还看见有持刀的刺客不怕,跑了继续返回来成亲。
若不是疯子,那她装疯卖傻,进入明王府的目的又是什么?
要杀了夏栀子,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不能这样做就在于,对方是皇帝亲赐的明王妃。
薛尘琰不仅仅是齐承泽的师弟,也是他的心腹,薛尘琰走到齐承泽身边,没有说话,但是二人的眼神交流已经相互明白。
夏栀子看着二人的眼神,明显感觉这二人有秘密。别说5现在不能帮自己了,就算能帮自己,也还没有查看人心思想的功能
所以这一切,只能夏栀子去猜测,去思索。
齐承泽不说话,夏栀子想做出害怕的样子偷偷离开,但是齐承泽叫住了夏栀子。
“许瑟。”齐承泽道。
夏栀子转身,茫然的看着齐承泽。
齐承泽慢慢的走到夏栀子面前,问道“你是怎么出来的?”
浑身威严,让夏栀子不得不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双手放在胸口,眼神之中就快流泪了,看着齐承泽道“阿瑟是钻洞子出来的。”
虽然没有明说是狗洞,但是齐承泽却听明白了,朝着厅外站着的管家示意了一个眼神,管家会意,立刻去院子查看。
片刻之后,管家回来,对着齐承泽点点头。
齐承泽这才笑了笑。
会钻狗洞的人,是真的疯了吗?
但是换一个角度想,能忍狗洞之屈,也必须要出来,究竟是怀着什么目的呢?
齐承泽从来不敢对任何没有完全信任之人和信任之事掉以轻心,对于眼前这个疯癫的女子,即便早就知道对方是个痴傻丑陋之人,但是从婚宴开始,对方身上的疑点就太多了。
齐承泽的眼神并没有泄露太多情绪,但是夏栀子破天荒的,还是看明白了。
但是也不怕,只要将疯癫的人设进行到底,你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