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随着战争不间断的爆发,他的袍泽在一个个死去。
看着紫宸骑着牛离去,秦国一位副将懊恼道:“哎,又让他跑了!”
主将望着紫宸的背影,脸上却是浮现一抹神秘笑容,说道:“他的确跑了,但我们赢了!”
“赢了?可他还活着?”
“战斗拼的永远都不是武力,而是智慧!”主将指了指脑袋,说道。
紫宸伤痕累累的骑着老牛回去,脸上明显带着克制不住的怒容,他直接向着统帅所在之地而去。
兵卒们还是第一次见到紫宸这么愤怒,脸上带着异‘色’,因为是老兵,虽然没有任何权限,但是众人都知道他多年的战功积累,足以让他做到一个很高的位置。
没有人拦紫宸,紫宸一路前行,半途遇上了一位统帅,也就是当年的年轻军官――陈留。
看着陈留,紫宸怒问:“不是说好的,我为‘诱’饵,你们派兵支援吗?为什么到了最后没有派兵支援?”
七年过去,当年那位年轻军官已经变得稳重成熟,面对紫宸的喝问,他解释道:“时机不成熟,秦军有所防备!”
“狗屁的防备,是怕死吧!”紫宸声音又提高了很多,顿时引来诸多士兵侧目。
七年来,紫宸为唐国积累了不少战功,除了杀人数,他获得的奇功也是不计其数。
在所有兵卒敬佩他时,在整个唐国传颂他时,唐国高层自然也知道这个只知打仗,却不需要加官进爵的妙人。
这样的人在官场,是不会得到敬佩的,对紫宸的评价,也只是妙人。
正因为有这种妙人存在,这四年来,紫宸的顶头上司,换了一个又一个,而每一个都是在这里匆匆数月,然后积累了足够的战功,加官进爵去了。
紫宸所在的战场,几乎成为了诸多官二代历练镀金的地方。
而这次紫宸的顶头上司,则是一个年轻主将,军衔很高,当然出身更高,很是傲然。
可是七年的战斗生涯,紫宸见过不少草包主将,在他看来,这是又来了一位草包主将。
他愤怒,但是却没办法,只能转身离去。
主将所在的大帐内,一位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的青年主将,铁青着脸‘色’,把一摞纸扔在了桌子上,同时喝道:“看看,这就是你们说的旗帜代表,七年来,光是他独自一人活着离开战场的战斗,就高达二十次。这二十次,他得害死多少战士?”
“你们在用他之前,查过他的底细吗?一个骑牛的老兵,对唐国建了诸多战功。我呸!他其实是一个秦国的‘奸’细!看看,你们看看这些书信,如果不是我提早察觉,今日损失的就不是百人队伍,而是整个大军!”
桌子上放着这些年跟紫宸一同并肩作战死去的袍泽人数,还有紫宸勾结秦国,坑害同袍的证据。
主将很气愤,但是在场中,知道紫宸的其他将领们,没有一人相信此事。
“大人,此事疑点重重,需要彻查!”一位将领说道。
“紫宸在这七年来,杀敌无数。至于说他害死袍泽,我根本不信!”又一位将领开口。
紧接着,其他诸多将领开口。
“怎么,你们的意思是,我是在污蔑他?我世代忠贞唐国的海家,在污蔑一位没有丝毫军衔的小小兵卒?”年轻主将冷声道。
“大人,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当初紫宸是我招进来的,当时我任命他当百夫长,他都不愿意,只是想要当一个马前卒。如果他是‘奸’细,这七年来,凭借他的军功,怕是坐在主将的位置上都足以。但他没有,他一直在前线杀敌,甚至于连百夫长都不是!”陈留起身说道,其他将领点头。
“陈留统领有所不知,这就是那紫宸的高明之处,他当最低级的兵卒,实则是掩人耳目,好害死我们的战士。要不然你们想想,他为什么七年了连一个百夫长都不愿意当,难道世上真的有人不喜欢当将领?”
一位跟随主将到来的将领说道。
“如果他真是‘奸’细,他直接当主将好了,还可以让一整只大军去死!到时候只要找个借口,说是吃了败仗就好了!”陈留没好气的说道。
这种事情,在这七年来,发生在不少镀金的官二代身上。
“不错,说什么我也不相信紫宸是‘奸’细,如果他都是‘奸’细,那唐国还有忠贞之人吗?”又有将领漠然道。
拿到证据后,海家主将请他们过来,是要看看他们的态度,现在态度已经表明,他们示意众人离去。
“大人,行事对我们很不利啊?看来那紫宸在军中的威信还‘挺’高?”众人离去,一位年轻将领道。
“铁证如山,我们只要依法办人就好。”主将哼了一声,不屑说道:“他只是一个小小兵卒,有个屁的威信!只要用军令杀人,军中谁人敢zào fǎn!”
“明天这些家伙,‘交’给你去办,别让他们碍事!”
“是!属下知道该怎么做!”
第二日,这几位反应最‘激’烈的将领以失职罪被撤去职务。
这些将领不服,要找主帅申诉,可是很不巧,主帅不在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