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挥着帕子,淡然道:“就这样吧,咱们问心无愧,只看热闹。”主仆俩笑着。
这边咸福宫中,婉常在躲在丽贵人的殿里不敢回去,扯着丽贵人的袖子,浑身不住地颤抖:“姐姐啊,我今晚睡在你殿里吧,我一个人实在害怕。”
丽贵人安抚着她:“不要怕,那就睡在我这里吧。”
婉常在点着头,又问着:“姐姐,咱们真的不去告诉皇上真相吗?”
丽贵人也是一颤:“傻妹妹,你我已经向皇上坦白什么都没有看到,这会子过去说看到了,那不就是欺君之罪?咱们两家的命都别想要了。”
婉常在捣蒜似的点头:“是妍嫔拉着皇后和兰贵人一起摔下石阶的,是她陷害啊,这冤屈可怎么办?”
丽贵人继续安抚着:“你放心,皇上如此偏爱皇后,定不会让她受委屈的。”
婉常在点着头:“皇上再不忍心惩治皇后,可事关皇嗣,也不会轻纵了,妹妹心里实在不安。”
丽贵人紧紧地握着婉常在的手,目光坚定地看着她:“妹妹,此乃良机啊!一样的进宫,她钮祜禄氏却扶摇直上,独得恩宠。她和兰贵人若就此倒了,你我姐妹的出头之日也就到了。”又拍着婉常在的手:“你我只是在无意间看到些不该看的东西,不说出来只是为了自保,为了家族的荣耀,并没有直接害人。不要惶恐更不要担心,此事牵涉不到咱们,要冷眼旁观、见机行事。”
婉常在很是迷惑,不禁问着:“见机行事?”
丽贵人又解释道:“皇上正在调查此事,如果找不到有利于皇后的证据,那咱们只能看着皇后陨灭;如果找到有利于皇后的证据,那咱们就来个锦上添花、雪中送炭,帮助皇后洗刷冤屈。无论事情怎么发展,对咱们只有利没有害,你我没有沾染一丝血污,却不劳而获、坐享其成。你可明白了?”
婉常在点着头:“妹妹明白,可心里实在不安,实在害怕呀!”
丽贵人说着:“无妨,一切有我呢。咱们好好地躲着不要出宫,缓缓劲也就好了。”不禁叹着气:“你我的家族都是小门小户,能进宫成为妃嫔已属万幸了,根本不能与钮祜禄和富察氏想比。咱们只有择木而栖,只有背地里较劲、傍人门户了。”捏着婉常在的手:“只有顺势而为,借势而进,造势而起,乘势而上”
婉常在一脸迷惑地表情:“妹妹不明白,但一切都听姐姐的。”
丽贵人松开了婉常在的手,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
各自修养了几日之后,妤妃过来永和宫看望妍嫔了,她看着妍嫔毫无病痛地吃吃喝喝,心下里放心许多了,有些话也可以问了。
她还没有说话,妍嫔看她来了,便嘟囔着:“姐姐,皇上还在查问这个事,证据都摆着呢,也不知道有什么好查的。指定是皇上舍不得处置皇后,借此拖延时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