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一边哭一边擦着眼泪,点头应着“是,是,我儿说得是。”看着如雅“雅儿瘦了,腰伤可好些了?”
如雅点头应着“好了,额娘不要担心了。”又问着“嫡母呢,怎么就额娘一人过来?”
姜氏应着“你嫡母说有我这个生母在,她觉得骨肉亲情大过嫡庶尊卑,这次就不过来了。”
如雅应着“很是,女儿下次定要磕头请罪。”
姜氏笑着“该的。”又哭着“孩儿啊,额娘实在想不到你可以位至中宫,做个贵妃都是如履薄冰,当了皇后可不夜夜难眠?孩子啊,额娘实在心疼。”
如雅哭着“女儿若不是做了皇后,怎么能现在就见到额娘?从广西来京城参加殿选,这又进了宫,虽只有短短的一年,可女儿实在想念家里。广西不靖,现在好了,额娘也不用回去了,可以留在京城了。”仔细地看着姜氏”一年未见,额娘也瘦了许多,定是操心女儿的缘故,女儿有愧。”
姜氏点着头“雅儿严重了,你已是皇后,有皇上照料,妾身实在无需操心。”不禁叹着气“只是雅儿,额娘额娘实在害怕。额娘出身卑微,身为庶妻,且又是汉人,连累着你是汉人庶出。宫里的人个个都是满蒙八旗出身,她们有没有另眼看你?有没有编派你?有没有给你使绊子?额娘真是愧对你。”
如雅笑着“你是我亲娘,没有你哪有我,怎么能愧对我?女儿说过了,阿玛也说过了,大清已建国百年,还分什么满蒙汉,早都是一家人了。况且女儿是皇后,是国母,谁敢看不起我?稍微怨言,我可以直接绞杀她,谁也不能阻拦的。若是看不起我,皇上怎会立我为后?额娘放心,没人另眼看我。”
姜氏点着头“是了,额娘虽身份卑微,可咱们钮祜禄氏乃是大族,出了许多皇后,是额娘自轻自贱了。”
如雅应着“额娘安心,女儿很受敬爱。”
姜氏又问着“雅儿年幼,又才进宫三个月,如此扶摇直上,众人都会心服吗?”浑身颤抖着。
如雅应着“女儿不敢瞒额娘,众人初始是不服的,可渐渐都尊敬起来了,连太妃都直夸女儿德行出众。”
姜氏又哭了出来,点着头“好,额娘放心了。”又笑着“我怎么也没想到我儿一下子当了皇后,听说你做贵妃的时候,我都觉得实在吓人,谁知没过几天,就接到圣旨来京,说我儿当了皇后,可要了额娘的命了!你伯父、叔父、及堂兄弟们都升了官职,托我向娘娘多磕几个头,可额娘这心里却愈加难受。”
姜氏握着如雅的手“孩啊,你现今背负着咱们家这一脉、以及整个钮祜禄氏的荣耀啊,你能吃得消吗?封后大典还未举行,能不能不当这皇后了?额娘害怕啊,高楼广厦的下面就是万丈深渊,你孤身一人,如何应付?”
如雅哭笑着“额娘,女儿不是孤身一人,有皇上护着女儿呢。”努力克制着情绪“额娘,女儿已经是皇后了,除了皇上圣旨废黜,否则女儿只能是咸丰皇帝的皇后,世世代代,永永远远,再不可更改。皇上信任女儿,疼惜女儿,给了女儿这无上荣耀,女儿不想拒绝、不忍拒绝也不能拒绝。皇上待我极好,我只想帮他分忧,尽人臣本分,管理好六宫;尽人妻本分,照顾好夫君,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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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仍旧多发两章,明天就是封后大典,之后太平军攻陷南京,玉兰就侍寝了~